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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燕长歌看向几次欲言又止的管家燕春,“王妃已经退出去,没什么不能讲的。”
燕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王爷恕罪,并不是小的有意瞒避王妃,只是觉得这话当着王妃的面儿说了,未免显得小的唐突造次。”
“行了行了,你就说吧。”
燕长歌知道,原主跟自己这个管家,一向都是不见外的,主仆两个情谊也算是深厚,见他支支吾吾的,顿时把不耐烦直接表现了出来。
“是,王爷……小的是想说,这……这王爷虽是新婚燕尔,与王妃恩爱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燕长歌啧了一声,“说!”
他当然已经从燕春的表情中就已经猜到了燕春究竟是想说什么,只是对方不说出来,他怎么让门外偷听的他的好王妃听到?
“是,小的是想劝王爷,千万保重身体啊!您还年轻啊王爷,这,咳,不急一时,不急一时啊,细水长流方得始终啊王爷!”
“咳!”
燕长歌一口水差点呛出来,忽然抬高了声音,“燕春啊,你所言极是啊!是我糊涂,一时沉醉,不顾王妃身体,也不顾自己身体,你劝的很对,年少不可过分浸淫情事,否则伤体,这么浅显的道理,你都想的到,可……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唉!”
门外偷听的谢惜桥:“……”
别骂了别骂了老婆,我知道错了,以后肯定稍微克制一下,以老婆身体为重。
燕春本来就觉得自己身为管家,哪怕得王爷信任,但是张嘴来说这种事情,已经是干涉王爷私事了,本就已经是觉得难以启齿,只能硬着头皮悄悄提提。
结果没想到燕长歌听劝倒也罢了,还声音不小,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这一下子反倒弄得燕春格外不自在了,他老脸一红,听着燕长歌这“振聋发聩”的自我检讨,都差点儿想去以下犯上,捂住燕长歌的嘴,才能缓解这生怕别人听不到一样的尴尬处境。
“还有什么事吗?”
燕长歌知道,管家这么着急见自己,肯定不是只为了劝自己收敛房事。
“回王爷,”见他转移话题,燕春也终于松了口气,从面红耳赤的焦灼感中回过神儿来,“小的是想提醒王爷,七天后,您还要跟王妃启程进京叩谢圣恩,是否需要做出什么特殊准备?”
因为燕长歌和谢惜桥是朝廷赐婚,所以按照当朝规矩,是要在接到赐婚圣旨后当场就回折上奏由传旨官带回去,表示谢恩。
而在真正大婚完毕后的第十日,还要由被赐婚的新婚夫妇正式启程入京,当面叩谢圣恩,以示对朝廷赐婚的感激涕零。
但明眼人都知道,朝廷忌惮临阳王势力已久,明压暗打,早就恨不得将这支势力彻底收拢进朝廷了。
甚至连这门赐婚,本身就是一场明晃晃的打脸,想让年少继位的临阳王燕长歌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还得跪谢隆恩的欺辱行为。
这事儿,当然是连燕春这个管家也懂。
所以请示的时候,特意用了“特殊准备”四个字。
燕长歌哪怕身体依然虚弱,但一想到这件事,眼中便迸发出一道锐光来,“此事,我自有安排。燕春。”
“在。”
燕春看到他突然冷厉的表情,也是怔了一下,立马正了神色。
“正好有一件事,我需要你亲自去做,不可以假手任何人,哪怕,王府中任何一个不起眼的下人。”
燕春猛地抬眼,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王爷,您是在怀疑……这府中有朝廷安排的钉子?”
燕长歌的手指轻轻扣了扣桌面,冷笑道,“不是怀疑,是一定有。”
所以……他任由谢惜桥新婚之夜折腾自己,甚至没有怎么抵抗,不只是因为谢惜桥是自家男人好多个世界了,更是因为,他需要让那个人知道,他与王妃,新婚之夜,有名且有实。
哪怕王妃貌丑,他这个王爷,依然对朝廷赐婚并无怨言,甚至险些醉生梦死,夜夜笙歌,沉迷情事。
既然有钉子,那最好的选择,并不是把这颗钉子拔出来,而是故作不知,让这颗钉子,在自己需要的时候,替自己往外传送自己想让他知道的消息。
“小的明白了,小的这就亲自去办。”
听完燕长歌的低声吩咐,燕春笑了笑,起身朝着门外退去。
燕春前脚离开,谢惜桥后脚就从及时躲避的走廊拐角后走了出来,几步就进了房中,反手就关上了门。
“你这王府,有朝廷奸细?”
谢惜桥也不拐弯抹角,进来坐下就是直奔主题。
“当然。只是,现在我还不确定他到底是谁,不过,也很快就要确定了。”
燕长歌嗤笑一声,“不然,你以为新婚当夜,我真的那么容易就屈居在你一个原本该是我的夫人,却突然变成男子的人身下?”
谢惜桥眯了眯眼,“这么说,我还应该感谢那个奸细了?”
“当然不是。”
燕长歌冷哼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之所以愿意接受你,就是因为本来就没打算把你放在对立面。所以会配合你,没有揭穿你,你也不必想着什么掌控我,架空我,那没有意义。与其那样,我们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只有真正站在一天船上的人,才能让彼此放心。但是,我现在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谢惜桥听着燕长歌冷静且句句条理清晰的话,越来越觉得,自己三天前没有贸然强行控制他,绝对是一个最不后悔的选择。
因为,现在的他越来越感觉到,燕长歌是年少,可是并不好欺。
这样一个人,并不是那么好掌控的。
一不小心,就可能被他伺机反盘,危险的很。
正如他自己说的那样,达成合作,才是对两人最有力的选择。
“什么问题?”
谢惜桥已经做好了有问必答的准备。
燕长歌定定看着他,“你究竟,是不是谢惜桥?或者,我应该换一种问法,你到底是不是二十年前的谢家遗孤?”
哪怕有剧情,他知道的一清二楚,但面对谢惜桥这样的人,有些戏份儿必须做足,才能让谢惜桥真正摊牌。
因为假设自己不知道剧情,按照正常逻辑,新婚之夜自己的新婚妻子变成一个男人,第一反应不是自己的新婚妻子男扮女装二十年。
而是,自己的妻子被人调了包。
这才是没有剧本的情况下,正常人的反应。?
那,顺着这个思路想,他应该怎么面对谢惜桥呢?
当然是怀疑他来历不明,怀揣目的,比如刺杀自己,卧底自己,所以,问他到底是不是谢惜桥,就等于是问他调了包,还是他本来就是,只是以前隐瞒了身份。
这可以说就是个性质天差地别的根源性问题了。
果然,谢惜桥听到他的问话,顿时明白了他的意图,“你已经问过我的名字了。这次,我可以说的更明白,我就是谢惜桥,我就是当年的谢家遗孤。朝廷赐婚的人,你要迎娶的人,就是我。”
不是掉包,不是暗中代替。
燕长歌定定看他,“那你怎么是个男人?这个问题,也许我三天前就该问了,现在也不晚吧?”
“当然不晚。”
谢惜桥低声一笑,“现在,我们可是有名有实的交情了,可不止一条船上那么简单。我算是明白了,这才是你说的,你之所以接受我,没有强行抗拒的原因。”
因为只有这样的关系,才能让他们双方都尽快卸下心防,彻底捆绑在一起。
尽快打开天窗说亮话,真正达成一致。
“嗯哼。”
燕长歌对此当然不否认,“你应该也清楚,朝廷对我这个临阳王,究竟是个什么态度。既然你真的就是谢家遗孤本人,且不论男女,至少,我们的立场是一致的。”
“是的,”谢惜桥点了点头,“所以,在存在能跟你达成一致的可能性时,我自然也不愿意靠强力控制,来逃过新婚之夜暴露真身的危险。至于,我为什么是个男的,这并不是一个复杂的问题。”
谢惜桥顿了顿,才继续道,“当年,谢家满门忠良,却被奸佞之臣构陷,昏君无道,竟偏听偏信小人谗言,下令将谢家男子尽数抄斩。女子发配为官妓。只有幼女,是沦为贱籍,发配岭南之地。”
想到这些,深知那的确是个惨烈冤案的燕长歌,神情也不禁凝重了许多,“是,这些,我也听父王提过。父王也曾说,不相信谢将军那样的人,会谋逆,可是,朝廷就是这么处置的谢家。父王也只能扼腕叹息。”
“嗯。朝中信我谢家的人,不是没有,只是,都像临阳王一样,信又如何?也阻止不了昏君的处置命令。”
谢惜桥戴着面具,燕长歌看不清他的脸,可是从他隐约颤抖了一下的冰冷声音,和放在桌子上紧紧扣住桌边,骨节绷紧发白的手,燕长歌就知道,此时此刻他的情绪必然是非常的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