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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话真的很多,有心思考虑这些,还不如考虑考虑你自己。我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很透彻,到底要怎么办,看你自己了,你自己怎么去选择,是选择默默的承受一切,让那个真正应该受到惩罚的人逍遥法外继续去过她的逍遥日子,然后你自己远离父母,亲人,让他们受无尽的痛苦,并且赌上自己的后半生,有可能要在高墙内度过,或者要被这件事困扰一辈子。还是说你选择说出来,得到一点点宽大处理的机会,当然如果你不说,我照样可以把你抓起来,别忘了,我不是警察。行事的方法当然也会和警察不一样。”
“那,对我来说说和不说有什么区别吗,你反正都会把我抓起来的。”
“当然,你说与不说的区别就是,如果你主动说了,那你就还有那么一点点机会,将来上了法院,你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坦白的情节在里面,如果你不说那就是死扛到底,是死硬分子,你应该知道这些年。这方面一向很严,而且投毒,又是那么大的一个罪名,你觉得靠你自己扛得住,靠你父母那点背景扛得住?”楚飞扬耐心已经用尽,懒得跟她废话。
而这个时候,因为她在课堂上被带走,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消息再慢也已经传到了她父母那里,这对父母当然很心急,毕竟是自己的女儿,虽然没什么背景,还是到处求爷爷告奶奶的到处打听去了。
“我女儿到底在哪儿,这么都已经有几天没见她了,我真的很担心。”
“担心有什么用,她们同班同学讲说她是在课堂上被警察带走的,你问我有什么用,还不赶紧准备准备到警局去看看,怎么好端端的就把孩子抓起来了嘛!”
“孩子他爸,你这话说的那么轻巧。警察没有证据不会无端抓人,何况还是到学校里,可是学校没有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告诉我们,你觉得这是什么意思?”
“你能不能别在我这啰嗦给我讲个什么道理女儿现在,在警察局里面,这是一定的,不然你以为警察能把她带到哪里去,不要再去考虑学校到底怎么样了,人都已经进去了,你问问学校有什么用啊,还是听我的,准备一下到警察局去看看,顺便也央个人,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弄成这样!我孔大江这么多年一直都奉公守法,也一向跟警察没什么冲突,这一下可倒好,女儿直接进了警局我们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这简直是荒唐!”
而楚飞扬则是在说完了自己该说的话之后,就离开了审讯室。
“您这是什么都没审出来?”
楚飞扬看着有些人幸灾乐祸的样子,径直走过去说道:“审与不审,她认与不认,于我而言有什么区别吗?”
“你……”
“所有的事情我都已经掌握了,她招与不招,认与不认,无所谓,我也并不是一定要拿到她的这个口头供述,我并不是那么看重这个结果。”
“那你为什么一定要她承认?”田浩问道。
他也真是奇怪,既然如此,还这么的费劲干什么?
“因为这个案子的受害者,她需要听到加害者,真正的承认,真正的反悔。所有关心着这个案子的人,他们必须看到案子的最新进展。这个口供不是说我要不要听,应该是你们警方要不要听,因为这个案子是你们在查应该说,这个口供是受害者,她一定要听到。作为年轻的军旅歌唱家,和执政党内的优秀的人才,她必须要听到这个几乎摧毁她一生的人,应该有的忏悔。”楚飞扬说的时候,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包含了一定的感情。
“所以,你并不是对犯罪嫌疑人心存怜悯,而是你站在受害者的角度去考虑这个问题,所以一定要她亲口说出来。”李禹说道。
“我希望事实的真相,是被加害者亲口说出来,而不是被我们在外力的干涉下,机械探查到。因为我希望,这件事情的加害者,能够真正认识到自己到底错在了哪里,能够真正的去向受害者,向这个无辜被她伤害的同班同学表达内心的忏悔,虽然这在目前看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我依旧要这么做。否则的话,我就不用费这么大的心思了。”
“所以你就一直在用攻心术,让她的心里防线得已崩溃,你成功了,虽然现在她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已经从拒绝承认到已经承认,从背黑锅,到要把她幕后真正指使她的那个人抛出来,这其实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说实话,如果按照我们的行事方法,不管她承不承认,只要我们能够确实的,查到证据,并且难过确认基本的事实。本来就可以定罪了,这和你们一定要形成完整地证据链是不一样的,对于重大案件和涉及到重大人员关切的时候,我们可以考虑特殊的情况,但你们就不能这样。因此你们的灵活性就有比我们差一些,这也是军方和警方不一样的地方。我们做的事情跟你们不是一个系统,而且相互独立。而且涉及到的范围会更广一些,很有可能会涉及到军事情报,或是涉及国外等等很多很多的内容,所以有的时候也会综合特殊考虑。跟你们也是不太一样。”楚飞扬这一次的倒是显得很坦诚了。
说了这么多,倒是很出乎他们的意料。
说句实话,原本这个案子他们只当普通的案件来处理,可是怎么都没有想到一个普通的校园投毒案件,顶多算是校园欺凌或者校园暴力的其中一种吧,居然还惹来了一个军区的将官,而且听他的意思是受命于人,那就是说涉及到这个案子,至少说是在关注这个案子的人一定是他的上级,至少这级别不会比他低呀!
否则人家根本就不会同意。
这是常识。
你见过下级命令上级的吗?
没有啊,是绝对不能够啊!
所以也算知道这件事情闹得有多大,其实明眼人都知道,所有的时间拖延,过久造成社会影响,过于恶劣,这些都是托词,实际上,军方这次出手就是冲着这个案子本身来的,看他们这个架势,明显就是要给个受害者撑腰的,那这个受害者到底是谁,一个小小的所谓的青年军旅歌唱家,那说破天了,也就是一个唱歌的,哪怕能去给内阁的长官们表演,那也就是个演员,就是个唱歌的,就是个体制内,何况她的年龄在那儿摆着呢。这撑死说破天,她能大到哪里去?
堂堂一个将官竟然会直接的干涉这个案子,而且还是奉命干涉,名正言顺的干涉。
那就证明这件事情的关注度很高,用从侧面印证了之前的想法。
现在至少作为专案组组长的李禹,开始思考起,这中间内在的关联。
而与此同时,孔玉婕父母也已经来到了警察局打听情况。
虽然是疑犯家属可是按照惯例,还是需要接待一下。
“警官,我女儿犯了什么罪,怎么就直接给抓起来了?也不跟我们家里人说一声。我们很担心她。”
“这件事情,现在还在正半当中属于机密,我也不能多谈只告诉你们这是很恶劣的罪名,而且上面追的很紧。”
“什么我女儿一向都奉公守法的,谁能告诉我们,这是为什么?”
他们有疑问,但是不会有人回答他们。
这对夫妻在这里算是碰了个软钉子,但是从那一点点信息当中他们也知道这回女儿恐怕是捅了大娄子了,可是他们现在迫切的很想见自己女儿一面,这好端端的怎么搞得嘛,好端端的在上学,怎么还捅一个这么大的篓子?
楚飞扬懒得跟这里的人废话,留下了一句话又走了,可是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也没有资格过问不是吗?
第二天,他们才又见到他。
准确的说是孔玉婕想要见他所以他才过来的。
“怎么想通了?”
“我想不想通,对你来说有什么区别吗?你反正什么都知道了,就差我一个口供而已。”
可是“你这下倒是学聪明了,没错,我就是差你一个口供。所以呢,你现在是打算告诉我了吗?”
“我有的选吗?”事实上没有。
说与不说,都是一辈子的身败名裂。
“你觉得呢?”楚飞扬反问。
“你能不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顾安宁到底是谁?”
“这问题你应该自己去问她,何苦要来问我。”楚飞扬没有正面回答她。
因为他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意思就是我都不到答案了。”
“我的耐心有限,希望你尽快把你想说的话说完。”
“好吧,这件事说起来其实可笑,我们学校要在元旦文艺汇演的时候排几个节目,排出来的节目,能表演的好的,会作为代表学校的曲目或是节目,要送到更上一级单位去参加演出,我会唱歌,但是比不过她,所以我就用了这样的方法。”
“就这么简单吗?”
“就是这么简单,没有别的理由。”
“那只是你的动机。你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说清楚,比如你的药哪里来的,既然已经得逞为什么要刺激她,谁指使你给她下毒的,光你一个人,我不信你有这么大的胆子。”
“为什么,我可是一个很大胆的人。”
“一开始死不承认,现在还心存幻想,妄想别人还会顾及你这个炮灰,这样的你告诉我你是个很大胆的人鬼才相信。你本来也许只是有那样的想法,一个想法付诸实施,这需要很长的时间,你需要做很多的准备工作这其间你有很多很多的时间应该产生动摇,在这个时候又是谁告诉呢,谁给你信心,甚至在协助你把这一切变成了现实。”
“是啊,原本这种事情,我只是想想而已,毕竟我知道我在水平上跟她有差距,而且。学生愿意向是个砸钱的东西我不敢说,他到底有没有学过,但是我比不上他的是真的,我一开始也只是有些不甘心,把这些暴露在口头上而已。后来她就忽然跟我说,说两个人在小学的时候关系就很差,而且跟我说一些他小学时候的事,我那个时候心里就很不高兴,我在想原来以前就是个人格这么差的人,现在又凭什么比我好呢,当时心里就很不舒服。”孔玉婕有着嘴唇开始慢慢讲述。
“别人听到这些话的时候,第一反应一定是小学的事情还拿来说,实在不怎么靠谱,而且一定会怀疑这个人的人品,可你倒好反而反过来了。”楚飞扬有些怒了。
说他心爱的女孩子人品不好,去她的。
看起来是该好好收拾一下。
“然后呢?”楚飞扬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有次我在音乐教室练完歌回来,正好她在听一个录音带,结果后来,音乐老师来的时候她给老师听的就是录音带的声音,其实是对的口型。”孔玉婕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愤愤的说。
“对口型?”楚飞扬看了一眼,顿时明白了,估计是丫头听着自己的歌,然后在唱。在学校的练歌房里面基本上就和录音棚是一个水准。那声音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了。
因为他们学校条件好,练歌的教室是全封闭的,就像音乐学校里面的录音棚一样。
他印象里小丫头连对口型的习惯都不会有,因为她连假唱都不唱。
“所以那个时候我。心里已经特别不痛快了,后来就表露在脸上越来越多,后来有一次,突然她就跟我说她要是看不惯一个人,会直接把人弄死。”
“所以那个时候你也有这个想法。”
“有吧,当时只是一闪而过,我在想如果他死了会怎么样,我不能容忍一个唱歌还要对口型的人跟我去争夺一些东西。”
“那你的那些药,是怎么来的?”楚飞扬问到了一个比较关键的问题。
“有一天早上我再寝室楼洗漱的时候,学姐,她说在手书包的时候发现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还说是什么把别人嗓子坏掉的药之类的,然后他就把东西扔在了垃圾桶里面,然后我看着我也没有人,她走了以后我就把东西捡回来了,那个时候只是想着可能跟人家开个玩笑,当时也没有想要用在这件事情上。,也没有想到会弄成这样。”孔玉婕说道。
“你真的对而造成的后果,毫无预料吗?你又在撒谎。”楚飞扬好不留情的揭穿。
“当时我把东西收起来,一开始确实是没有想到过要用这个来对付她,后来那天的中午,我去练歌的时候,因为一些事情,和别人大吵了一架,心里很不舒服。所以就想心里面平衡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