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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无回岛已经开始步入酷暑,温度渐高,阳光刺眼,即便岛上皆是练有拳脚功夫的武林中人,也着实不愿多在外走动。
叶斯年懒懒地躺在树下,身下是徒儿亲自准备的美人榻,手边是冰镇好的时鲜水果,四周还放着冰盆,微风从湖面吹过,带来丝丝凉意。
他本就是寒暑不侵的体质,此时更觉舒爽,心中那一丝因爱人久久不出现而升起的燥意也被抚平了许多。
云不弃处理完教中事物匆匆赶到时,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幅诱人的画面。
美人一袭红衣慵懒地歪在榻上,长发如墨,冷玉铸就般的双足就这样赤.裸在空气中,微风拂过,那十颗玉葡萄似的脚趾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可爱极了。
情人眼里出西施,更何况师尊本就风华绝代,云不弃只觉心中一滞,眼底倏地划过一丝暗沉的光芒。
这样犹如实质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叶斯年哪里会感觉不到?
但那种目光太过熟悉,熟悉到他还没有心生警惕便下意识地勾起了唇。
凤眸懒懒地掀开,叶斯年斜睨了眼傻站着的云不弃,道:“怎么傻了?”
云不弃眉心一动,大步走上前来,还没开口便当先将榻上师尊揽进自己怀中,被怀中爱人瞪了一眼才笑着开口道:“师尊仙人之姿,徒儿被迷晕了头,一时之间竟忘了身在何处。”
叶斯年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道:“个子长了不少,这油嘴滑舌的功夫也不遑多让。”
嘴上是这么说,但被爱人如此夸赞,即使是叶斯年,也不禁眼底划过笑意,唇角微微勾起。
说到身高问题,云不弃脸上顿时眉飞色舞了起来,师尊昏睡不醒时什么都引不起他的兴趣,但现在师尊醒了,那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也便一并消失不见,此时正好说到自己的得意之处,想到自己再也不用仰视爱人,他不禁嘿嘿一笑,道:“当年师尊还不肯告诉我长高的秘诀!”
“那又如何?”叶斯年微微挑眉,面露威胁。
原本不知道这人是自己的爱人时,他倒是不怎么在意身高的,但是现在知道了,他自然心中会有那么一丝隐晦的念头,譬如老攻没自己高接吻的时候需要踮脚什么的,但从床上下来他就发现自己的恶趣味又泡汤了。
当年那个只到自己胸口的少年已经拔高到了自己需要仰视的高度,自己已经是身材欣长,这人更是身形高大,足足比自己高了半个脑袋!
但事关男人的尊严,这种郁闷是只能放在心里的,怎能说出口?
准确地接收到自家亲亲师尊的美目威胁,云不弃不禁心中一荡,神情温柔地撩起爱人散下的墨发轻轻一吻,道:“师尊说如何便是如何。”
爱人的目光太过炙热,明明只是吻在发丝,甚至连肌肤接触都没有,却更加让人脸红。
云不弃目光扫过爱人微红的耳尖,眼中的笑意更浓,带着薄茧的手抚上他的后颈,低头交换了一个缠绵到极致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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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一丛开得正好的花,眼尾描着蓝色鸢尾花的黑纱美人脚步一顿,见了鬼一般猛地转过身,动作迅速地遮住身后劲装女护卫的眼。
爱人面上带着一丝情.动的红潮,双唇被吻得艳红,衣襟也在自己的动作下微微松开了些许,云不弃黑着脸将眼露□□魅惑人心的师尊按在怀中,一双冰冷的眸子狠厉地朝搅了好事的某人扫了过去。
黑纱美人只觉后心一寒,差点没忍住立马拉着自家护卫闪身遁走!
但云不弃这几年的雷霆手段已经在他们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深知现在要是逃了的话肯定没好果子吃,黑纱美人一边心中暗自腹诽这光天化日不害臊的一对儿,一边紧紧贴在爱人怀中,高声道:“我可什么都没瞧见!”
节操早就低破底线的叶斯年却毫没有被围观到的尴尬羞窘,推开遮住视线的云不弃,他一边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自己的衣襟,一边道:“你们过来有何事?”
黑纱美人试探着回头瞥了一眼,发现那两人已经衣冠楚楚地坐在那儿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地放下遮挡护卫视线的手,摇曳生姿地朝他们走了过去。
一双杏仁眼飞快地上下打量了下面色恢复正常的叶斯年,她在云不弃骤然一寒的目光下收回视线,道:“教主真是丝毫未变。”
说着,她施施然在软凳上坐了下来,没长骨头似的靠在身后面无表情的护卫身上,涂满了红色蔻丹的手指摩挲着手中乌黑发亮的鞭子。
叶斯年勾唇一笑,扫了她一眼道:“宫主倒是变化很大。”
完全变了个风格的合欢宫宫主妖娆一笑,道:“入了魔教,自然该有个妖女的范儿~”
和爱人的温存被打断,此时更是只能光看着两人相谈甚欢,云不弃脸色更加黑了,不禁插话道:“你还没说过来干什么的?”
宫主在他冷冷瞥过来的警告目光下挑了挑眉,道:“郑玉求见。”
想到那个和自己一样误上了贼船的轮回殿殿主,她心中只有满满的畅快和幸灾乐祸。
自己说起来还是归顺,但那郑玉就不一样了,当年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竟然接下了刺杀云不弃的单子,不仅将手下几员大将折损得干干净净,自己也被虐了个半死,现在只能终日生活在地下,摆弄那些情报消息。
云不弃闻言面上微动,那郑玉和旁人不同,若是其他人,肯定对整天不见天日的生活很是抗拒,但他却偏爱之极,不仅如此,也不知道什么毛病,他对受虐十分嗜爱,过一段时间就要请刑堂的人去给他松松骨,只惹得凶名在外能治小儿夜啼的刑堂堂主对他非常欢迎,每次从那地宫之中回来都满脸享受……
眨了眨眼,拉回跑偏的思绪,云不弃道:“那郑玉呢?”
“咳……昨日刑堂堂主刚去过地宫,郑玉行动不便……”宫主眼神有一瞬的飘忽,有些语焉不详地道。
早就听闻过那郑玉大名的叶斯年猛地一挑眉,眼中闪过一道亮光,意味深长地看向自家乖徒儿。
端庄优雅的宫装美人成了妖娆魅惑的食人花,手下又网罗了一批各色变态人物,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看来自家乖徒儿可不仅仅是告状陷害小能手啊……
云不弃倏地背后一寒,眼带不解地看向自家师尊,他眨了眨眼,疑惑问道:“师尊?”
叶斯年瞬间敛去眼中的趣味,一本正经地道:“那郑玉不像是无的放矢的人,既然如此,我们便过去瞧瞧,说起来,我还没见过那地宫到底长什么样子。”
忽略心头忽然而起的不妙,云不弃点了点头,道:“那地宫是郑玉带人亲自建造,内部如何我也只开始时见过一次,倒是也不知现在如何。”
努力保持面无表情的合欢宫宫主紧紧闭着嘴,除了飘忽的眼神可以看出端倪,看上去真的就像她也没见过一般。
从地宫中走了出来,叶斯年瞄了眼身旁面色茫然眼神震惊的乖徒儿,轻咳了一声,道:“不弃?”
云不弃悚然一惊,视线不受控制地划过师尊手上由变态郑玉所赠,造型奇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器物,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道:“师尊?”
眼底划过一丝笑意,叶斯年看着面前明显被吓到却还要努力维持稳重表情的徒儿,道:“你是不是有事要处理?”
“对对对!”云不弃猛点头,道:“那白旭竟然做出那种事来,我们一定要事先做好准备!”
叶斯年摆了摆手,像是没有发现丝毫不对劲一般,道:“那便去吧。”
云不弃如蒙大赦,一边下定决心一定要加强刑堂堂主的工作量,免得他再伙同郑玉研究出什么变态玩意儿出来,一边飞快地避着那玩意儿在师尊唇上亲了一口,逃也似的跑远了。
叶斯年挑了挑眉,他倒是忘了,自家乖徒儿在这方面还单纯如白纸……
想到什么不可说的画面,叶斯年很感兴趣地扫了眼手中物,眼底的光芒挡也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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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山庄。
云不弃长身玉立,面无表情地看向对面的白旭。
白旭眼底闪过一抹仇恨,他看着长相肖似当年云家大公子的云不弃,冷声道:“魔教狂徒!你有何脸面来我无忧山庄?!”
目光划过那牌匾上硕大的无忧山庄四字,云不弃眼中满是轻蔑,道:“不过荒郊野岭一小小宅院,也配自称山庄?”
白旭被他噎得肝疼,说起来,为了保持神秘幽静,无忧山庄确实地处偏僻之处,以前庄内仆从众多倒还好,但这五年来所有人都逃的逃散的散,现在偌大一个山庄只有他们三个主人和几个心腹仆从,确实十分凄凉。
他此生何曾落得过这般丧家之犬一般的处境?!
越想越觉得怒意横生,白旭丝毫不觉得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有什么错,只认为将这一切公之于众的云不弃可恶之极!
如果没有他,自己就还是武林享誉盛名的无忧庄主!
心中深恨自己当年竟然一时疏忽让那云念逃过一死,白旭咬紧了牙,道:“魔头!之前你散布谣言毁我清誉,现在又带着一干爪牙包围我无忧山庄,到底想干什么?!”
“谣言?”云不弃倏地勾了勾唇,面上满是冰冷的笑意和嘲讽:“那我今日便好好问问你!你当年是不是为了剑谱娶我娘亲?!当年云家上下一百八十余口惨死,究竟和你有没有关系?!”
白旭眼底闪过一片厉色,他看了眼对面都是魔教之人,想着就算说出去自己死不承认咬定是魔教传播谣言,没有实际证据他们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于是冷笑一声,挺直了腰杆道:“是又如何?!老夫只恨让那贱人侥幸逃脱,竟然还生下了你这个孽种!”
云不弃眼神一暗,不动声色地扫过不远处骤然传出抽气声的草丛树顶,面上却是一副被激怒到极点的表情:“白旭!云家灭门之仇,我定让你百倍偿还!”
“哈哈哈哈!”白旭忽的仰天长笑,他眼神疯狂地看着对面流着他一半血脉的云不弃,右手飞快地往怀中掏去。
云不弃瞳孔紧缩后退一步,还没来得及阻止便听身后传来一声断喝。
“竖子敢尔!”叶斯年含怒出掌,白旭猝不及防之下被猛地拍飞了出去。
“不弃,到为师身后去。”叶斯年红衣飘飘墨发飞扬,冰冷的视线像看死人一般扫过对面不停呕着血的白旭。
眼中暗色为之一消,云不弃眼神温柔地看着面前气势骇人的师尊兼爱人,心中溢出一丝难言的复杂意味。
就像当年拦住所有欺负自己的孩子一样,师尊还真是看不得自己受委屈……
眼底一点一点溢出充满爱意的笑,想到刚才师尊还答应好了会乖乖留在马车之内任自己发挥,现在一看自己有危险便第一时间飞身而出,云不弃控制不住地翘起唇角。
爱人迟迟没有动作,叶斯年皱了皱眉,凤眸扫了过去,隐含催促之意。
当初陈玉可是和他们说了的,这白旭已然疯狂,竟然在无忧山庄底下埋了能炸毁这整个山头的火药,他刚才定然是想给庄内埋伏好的心腹发射信号!
真是该死!
越想越是觉得自己不该同意徒儿头脑一热包围无忧山庄的决定,叶斯年皱眉,狠狠瞪了眼不赶紧到自己身后去,竟然还有心情笑的孽徒。
云不弃唇边的笑意更浓,如师尊所愿地后退几步,走到他身边和他并肩而立。
握住师尊掩在广袖之下的手,云不弃对上爱人不赞同的眼,低声道:“师尊,我可是你的男人,关键时刻怎能躲在身后?”
“教主夫人。”叶斯年横了他一眼,纠正道。
“是,夫君大人。”云不弃从善如流地改了口,但握紧叶斯年的手却丝毫没有松。
被一掌拍到地上,不停呕着血的白旭目瞪口呆地看着对面你侬我侬的两人,只觉老眼要瞎,满心不爽。
用力按着胸口,白旭一阵剧烈的咳嗽,几乎要将肺都咳出来。
叶斯年冷眼瞧了他一眼,冷声道:“白旭,你为一己私利残杀岳家满门,今日,本座便替天行道!”
“我呸!”白旭好不容易才止住咳嗽,闻言不禁目眦欲裂,替天行道什么的从来只有他们正道围剿魔教之人的时候说,什么时候轮到魔教说这句话了?!
“你凭什么?!”
“就凭云不弃乃是本座徒儿。”叶斯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抬脚踩住他想要往怀中掏去的手,脚尖缓缓用力,面上却慢慢勾起一个笑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本座可不像某些狼心狗肺猪狗不如的正道大侠,有人欺了本座的徒儿,本座便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手腕被一点一点碾碎的痛苦让人几欲发狂,白旭面容狰狞,却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发出一阵阵疯狂的惨叫。
鞋尖被染上一丝血迹,叶斯年很是不爽地皱了皱眉,刚想收回脚便见一直紧闭的山庄大门被倏地打开,一身嫩黄色衣裙的少女从门内哭着跑了过来。
扑通一声跪在叶斯年的脚下,她容貌姣好的脸哭得梨花带雨,哽咽着恳求道:“这位公子,求您放过我爹吧!”
略一挑眉,叶斯年打量了几眼面前苦苦哀求的女主白晓晓,倏地勾了勾唇,像是动了恻隐之心一般,收回了脚。
白旭发出一声惨叫,他粗喘着用充满仇恨的目光瞪着叶斯年,瘫软在地上的右臂已经毫无知觉。
原本还有闲心任自家爱人动作的云不弃脸色倏地黑了下来,他看着跪在地上和自己同父异母的白晓晓,眼中的杀意几乎要化为实质。
叶斯年安抚地握住了自家醋坛子的手,目光有趣地打量了一眼不时用感激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女主白晓晓。
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女主的真人。
资料中打碎自己三观的人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加上拥有被自己活生生从魔教打造而成的情报组织,他知道了太多毁三观的东西,此时见到真人,叶斯年心中的好奇几乎要爆表了。
话说这女主脑子没有毛病吧?
自己好歹也是魔教教主,刚刚还碾碎了白旭的手腕,说起来和她明显是势不两立的角色,不过是顺势答应她收回脚而已,她就对自己这个敌人心生感激了?
想到资料中,明明属于灭了她满门的魔教一方,云不弃只凭寥寥几语加身上说不清因何而来的伤,就完全取得她的原谅和信任,叶斯年只觉现在的情况也是可以理解的。
女主只是脑子有洞而已,面对自己喜欢、而且觉得自己对不起的人,当然会最大限度地原谅啊!
灭门之仇算什么?
啧啧称奇地摇了摇头,叶斯年回首对身后的醋坛子道:“幸好你是我教养大的。”
云不弃满眼无奈地看了不知哪里去了的爱人,只觉吃醋生闷气的自己简直不可理喻。
有自己这么全能又帅气的爱人在,师尊怎么可能看上别人呢?
心中这么想,云不弃却宣告所有权一般握紧了自家师尊兼爱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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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白晓晓给自家父亲包扎完,倏地转过身膝行几步来到叶斯年的身边。
叶斯年脚步微挪,皱眉避过她伸过来的手。
被避了开去,白晓晓却没有太过在意,她仰头看着叶斯年俊美无双的脸,眼中竟然闪过一丝痴迷。
叶斯年见鬼似的猛地皱起眉,道:“你想干什么?!”
“公子……”白晓晓咬了咬唇,目光有些迟疑,但她回首看了眼疼得面无人色的父亲,还是咬着唇开了口,道:“叶公子,我爹年纪已经不小,求您饶他一命!只要您放他一条生路,我……我便任你处置!”
叶斯年猛地睁大了眼,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一脸决然的脑残女主。
听到她说的话,云不弃只想立刻将她毙于掌下,他胸口一阵剧烈的起伏,双眼暗黑如墨,满满都是杀意。
白晓晓却对云不弃脸上骇人的表情视而不见,她对自己的容貌和魅力非常有自信,从小到大,只要她想要的,无论人或事,就没有得不了手的!从没有一个男人会拒绝她!
无忧山庄现在已经到了末路,她虽然很感激这一世的父母给予她新生,但却不愿耗死在这里!
她还有大好的人生!她还没来得及享受世间所有快乐!怎能就此死去?
面前的男人虽然是导致无忧山庄山河日下的罪魁祸首,但是这不也正说明了他的强大吗?
况且,只要度过眼前的难关,以后会如何,不还是说不准的吗?
想到那些说要照顾自己一辈子的男人,白晓晓眼神微动,情不自禁地流露出一丝情意来。
白晓晓毕竟一直生活环境就很单一,即便是有心想要掩饰,但面部表情依旧暴露了她的小心思。
她眼中闪烁的光芒叶斯年自然不会错过,前后一联想便猜出她打的是什么主意。
叶斯年这次真的是被恶心到了,凤眸中闪过一丝暗芒,他紧紧盯住面露期冀的白晓晓,充满恶意地道:“白小姐是将本座也当成了你那些裙下之臣不成?!”
白旭闻言不禁一怔,狐疑的目光扫过身旁的女儿,他定了定神,强忍着剧痛皱眉道:“休要胡说八道!”
叶斯年唇边勾起一个满是嘲讽的笑,道:“南王世子金唤,巫山掌门传人柳如刀,江南第一富商钱晨恩……这许多英雄豪杰竟都成了入幕之宾,白小姐真是魅力无双啊……”
白晓晓面色陡然间苍白如雪,想到自己尚未和那几人彻底摊牌,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容貌俊美,却笑得比地狱修罗还要可怕的叶斯年,只觉光天化日之下被当众揭开了遮羞布,不禁浑身颤抖起来。
叶斯年却像完全看不出她眼中的祈求一般,眼中满是冰冷的笑意:“只可惜,本座生性好洁且不喜分享,实在难以忍受……一女侍多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