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说不上来的心情烦燥

六月春种事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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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老爷和苏夫人都说了句有劳,让镇喜带大夫下去开药方拿钱。

    等大夫离开,苏老爷和苏夫人都松一口气,又双双进屋,去看苏尔娇。

    等大夫开了药,送去厨房煎了,端过来,盯着苏尔娇喝下,苏老爷和苏夫人这才离开。

    苏夫人回去后又派了赵妈妈去请女大夫,女大夫来为苏尔娇看过身子,是发现有多处地方青肿,她又另外开了些药,嘱咐语衣该怎么给苏尔娇用下,等语衣记清楚了,苏夫人便让赵妈妈去给女大夫拿钱,送女大夫离开。

    等赵妈妈和女大夫离开,苏夫人坐在床头冲苏尔娇叮嘱,“听见两位大夫说的话了?最近几天都不许再下床走动,好好躺在床上养着。厨房那头娘会交待,让他们把一日三餐都送到你这桃夭院,你以后就在床上用饭,让语衣伺候着,别去前院陪我和你爹爹还有你弟弟了,也不要再去请安,先把身子养好再说。”

    苏尔娇听话地点点头,“嗯,听娘的安排。”

    苏夫人扭头喊语衣,让她先把女大夫的药给苏尔娇用上,等赵妈妈送了女大夫回来,又让她去盯着厨房那边,看给苏尔娇熬的药好了没有。

    等语衣给苏尔娇身上被摔的青紫不堪的地方全都擦了药,厨房那边也在赵妈妈的催促下将汤药送过来,亲眼见着苏尔娇将汤药喝下,苏夫人这才放心离开。

    晚上苏尔娇是在自己的院子里用的晚膳。

    周围没有人了,语衣这才敢向苏尔娇打听,“姑娘,下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封二少爷又对你做什么了?你怎么伤成这样?”

    苏尔娇一想到下午的事情,刚刚喝过药又休息了一阵子看上去稍微好了一些的脸色又乍白乍白的。

    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受过到那般的惊吓!

    被惊吓了不说,还哭成那样。

    她长这么大,也还是头一回哭成那样!

    全拜那个该死的二世祖所赐。

    想到下午的事情,苏尔娇的脸色就很不好看,她瞪着语衣,“以后不许再提今天发生的事情,也不许在我面前提什么封二少爷,你要是再提,我撕乱你的嘴!”

    语衣一听,立马吓了捂了捂嘴,有些哀怨地回瞪着苏尔娇,“奴婢不是担心姑娘么,姑娘这么凶做什么。”

    苏尔娇哼一声,往下躺回被窝里,盯着帐顶说,“反正不许再提。”

    语衣努了努嘴,虽然很担忧,很好奇,很想弄清楚姑娘怎么得罪了那位纨绔少爷,让那纨绔少爷把姑娘伤成这么样,可见姑娘一副再提就跟她绝交的样子,她又只好什么都不提,哦了一声,仔细地伺候在边上。

    苏尔娇没说她是怎么被摔的,苏老爷和苏夫人也不问,女儿打小看着规矩,可实际上一点儿也不规矩,小时候天天像个男孩子,跟那个武师学武,后来武师走了,她这才显得像个大家闺秀,但没静多久,又去捣腾铺子。

    她打小有主见,做事也有分寸,从来没让他们操过心,她唯一的乐趣大概就是玩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二老都依着她,顺着她,有时候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她开心就好。

    于是这件事情也没在苏府掀起风浪。

    封序骑了马回城,找到语衣,向她说了她家姑娘在郊外哭,又把苏尔娇所在的位置告诉给了语衣,让语衣雇了辆马车,目视着她随着马车出城这才掉转马头,慢悠悠地往县太衙所在的封府去了。

    竹金就在府中等着他,见他回来了,连忙迎上去。

    封序将手中的缰绳甩给他,沉默不言地往他的折峰院走。

    竹金眨了眨眼,看一眼手中的缰绳,看一眼默默往前走二话不吭的封序,有些纳闷。

    少爷看着……怎么像是不开心呢?

    难不成苏姑娘又惹着少爷了?

    不应该呀!

    这马不是还回来了吗?

    还是说,少爷即便拿回了自己的马,也还是在为昨夜苏姑娘摆他一道而生气?

    竹金闹不懂,也猜不透,见封序走的没影没踪了,他赶紧先将马牵到马厩,交给马夫照料,他回折峰院侍候。

    回到正堂屋,见少爷一个人坐在那里,手里把玩着早上他从何师爷手中要回来的贝壳,神情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

    竹金小心翼翼上前,低声说,“少爷,马已经安顿好了。”

    封序唔一声,便再也不搭理他,左手捏着贝壳,右手伸出食指,轻轻在贝壳上面点着,一时间,竹金竟觉得,少爷对这个贝壳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竹金不敢打扰少爷的这种‘雅兴’,只得也跟着一块默不作声,安静地立着。

    封序把玩着那个贝壳,玩着玩着就听到了里面传来苏尔娇的哭泣声。

    他表情猛地一怔,手指快速用力一点,那哭泣声便又消失。

    竹金眼皮微掀,他站的近,自然也听见了从贝壳里面传出来的苏尔娇的哭泣声。

    他抿了抿嘴,瞅着封序问,“少爷,是苏姑娘的哭声?”

    这贝壳从到了少爷的手中后,竹金也知道这贝壳的神奇功能了,可以记录人的声音,但不能过夜,过了夜头一天的声音就会消失,再记录,就又是当天的声音了。

    少爷是早上拿到的这个贝壳,下午才去见的苏姑娘,所以如果真是苏姑娘的哭声的话,那应该就是下午苏姑娘去见了少爷以后发生的事情。

    少爷又……欺负苏姑娘了?

    这次还把人……欺负哭了?

    竹金想到下午自己劝苏尔娇去见少爷的那些话,又想着少爷原本找苏姑娘的麻烦就找的有些莫名其妙,说真的,人苏姑娘被他无缘无故的欺压,也着实可怜。

    下午他那样劝苏姑娘,是因为他觉得少爷应该在苏姑娘还了马后就消停了。

    毕竟以前在京城,少爷虽然也会欺负一些贵女们,可向来点到为止,从来不会追着不依不饶。

    他想着这次应该也一样,只要苏姑娘亲自去向少爷还了马,少爷就不会再为难她了。

    却没想到,苏姑娘竟然哭了!

    肯定不是自己闹着玩而哭,定然是被少爷欺负哭的。

    难不成是因为昨晚少爷回到府上,挨了家法,心里不痛快,非得让苏姑娘也跟着哭一哭才解气,所以,把人给欺负哭了?

    那少爷是怎么把苏姑娘给欺负哭了的,那苏姑娘看上去虽然柔弱纤细,可性子挺刚,不像是那么容易哭的人呀!

    竹金百思不得其解地望着封序。

    封序俊美的眉头轻拧了一下,眼前明明是贝壳,可他似乎看见的并不是贝壳,而是苏尔娇那张哭的像小花猫一样的脸。

    哭成那样,搞的他真的把她怎么着了似的。

    不就是摔了一下马吗?

    有必要哭成那样。

    要不是看她是有些武功底子的,他也不会那么对她。

    原想着她跟别的姑娘们不一样,却没想到,到后来,还是一样。

    爱哭鬼!

    哼。

    封序在内心里重重哼一声,对苏尔娇有些失望,但又不知道为什么,想到她的那一张哭花的小猫脸,他又说不上来的心情烦燥。

    他将贝壳收起来,扭头冲竹金吩咐,“你去苏府打听一下苏尔娇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