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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是和那男子刚进来时候的那般相像，有些嗜血和暴戾的影子在眸子徘徊。
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他，有种陌生的感觉。
然而时下的状况发展到一种失控的局面，火光四射却不伤一砖一瓦，只是屋内的饰物被力量弹开，砸落在各处，而这个肇事者，坐在床榻上，一口又一口气的深深浅浅地呼吸着。
墨千又此时有些缓过神智了，看这表情，她是被自己的爆发所吓住了。
屋内一片狼藉，而狼藉的中心点，那名男子站立的笔直如松，一身白衣成黄衣。
“凌，我去一下。”沈若之很顺口的喊出他的名字。
那个雪神可不是好惹的主儿，从一进来的时候就知道了，嗜血与暴戾都是他的本性，如今墨千又甩了他那么多爆破符咒，他力量强大自然不会受到什么影响，只是看他那身衣服，难保他不会做出和墨千又一样疯狂的事情来。
凌的眼眸，忽然闪现了一道绿光然后转瞬不见，再重来的是他黑溜溜的眼眸，没有嗜血的影子。
这一瞬间没有任何人看见。
沈若之走过去的时候，男子并没有做出任何动作，所以直接越过他走到床榻前，墨千又此刻被自己吓得浑身哆嗦起来，“怕吗？”她明知故问。
墨千又张了张口，没有说出完整的话语来，因为身体不停断的哆嗦，试了几次都没成功，便伸手递向她。
颤抖的手是冰凉的，沈若之一把握住，传给她的温暖，同时也给予她安全感，“他是天界的神，你敢对他动手，我真心佩服你。”
“神……，他，他刚刚……要杀……了我。”墨千又哆嗦的说着。
“他现在照样能杀了你。”沈若之吓唬她，有些事情的轻重必须要让她清楚，弑神的罪名，可不是以杀人犯的刑罚来处理的，杀人犯可求一死痛快，弑神之人，永生永世打入冥都遭受五行的淬炼，不塑体，是将精神一分一分的撕裂。
精神撕裂，沈若之身为鬼族的异能师，自然懂得这其中的至痛，那是一种生不如死的刑罚，也没想到三界之中，竟然存在这种极为变态的处刑。
“我……我，”墨千又说不下去了，眼睛直瞪瞪的瞪着前方的那个男子。
沈若之瞥了一眼，他仿佛没有什么动静，也确定他不会有什么动静的，天界有天规，神族以神之名庇佑人族，不以强力欺弱，如有违反，剥离神籍。
他，是惧怕被除去神籍。
原来，天神也有弱点。沈若之为第一次找到天神的弱点而高兴。
“千又，你刚刚是想杀了他。”
墨千又震惊，沈若之的话让她明白，适才她确实是动了杀人的心思，怎么会呢？怎么会这样呢？自己居然想要到杀人的地步了？想否认却挣扎不过最真实的心理，“是，我刚刚是想杀了他，我第一次这么有勇气要杀了一个人，不对，是一个神。”缓和过来之后，她再没有哆嗦了，讲话也利索了。
“我真是甚感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