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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是那个大祭司搞的鬼？”
心中狐疑之下，姜成开始暗暗猜测起来，同时向萧宁希望能得到些许答案。
不过，此时萧宁也正紧皱着眉头思索着，暂时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当然，他的想法与姜成不同，这里的一切如果都是假的，以牛皇与孔雀皇的精明不可能来，哪可能以牺牲众多手下的性命来做这出戏。
至于说大祭司搞鬼，或许大祭司在背后确实有什么阴谋，却不可能将爪牙延伸到牛魔梦境之中，更多的可能性是等他们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他再在外面以逸待劳，设下陷阱。
这两个可能性排除掉，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在那里！！”
几乎在同一时刻，萧宁与孔雀皇都抬起了自己的头，望向高空，而后，俩人几乎同时变了脸色。
孔雀皇是激动中带着戒备，萧宁则是戒备中带着激动，虽然都差不多，在本质上却是不同。
他们的表情变化，自然引起了身边人的注意，姜成也牛皇相继抬头而后同样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他们上空数百丈之处，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身影，那道身影堪比此前的黑色石山，甚至还要更大一些。
从形状来赫然是一只黑色的公牛！
一只漂浮在高空，漠然俯瞰众生的牛，没有任何气势，如同寻常野牛一般，但给人的感觉却是如此深邃，充满了压抑。
在它的注视之下，所有人连呼吸都变得艰难了。
“牛……牛魔王……”
孔雀一族仅剩的那些人，不知道谁先发现前面四人的异常，首先抬头空，而后被震撼得无以复加，失声惊呼，也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此时，那只巨大的黑牛，除掉昏迷中的孔雀少女不算，已经被其他所有人发现了。
“咕噜~！”
“咕噜~！”
一时间，不住咽口水的声音在这牛魔梦境中响起，定力稍差的人，甚至连站都无法站稳，扑通一声便跌坐在地，一脸骇然地空。
事实上，他们都知道进入梦境之后将会面对什么，可是知道归知道，当真正面对的时候却是另一回事了。
在这种传说中能够毁天灭地的存在面前，能够真正保持平静的，几乎一个人都没有。
哪怕强如牛皇与孔雀皇，此时心中也在打鼓，无法确定自己的计划是否能够成功。
他们都已经如此了，萧宁二人更是没有底气，只是他们相对来说要好一些，毕竟他们机动性要好一些，哪怕打不过，最多就是一个跑字而已。
“哞~！”
一道牛叫声，忽然在这梦境空间内传来，仿佛从亘古久远的地方穿梭时空而来，一股令人从心底发颤的感觉油然而生。
在这道声音之下，孔雀一族的人，再没有一个能够保持站立。
一个……两个……三个……十个……二十个……相继扑倒在地。
牛皇与孔雀皇二人虽然拼命抵抗，但在其气势之下，身体还是禁不住微微颤抖，脊椎也在缓缓下弯。
萧宁与姜成，漂飞着的身形猛然一坠，迅速向下方坠落。
一声之威，强横至此！
“这就是牛魔王的本体么？单是气势竟然就如此强横！”
面对那无边的威压，姜成脸上充满了骇然之色。
萧宁反倒还好些，毕竟他曾经感受过来自上古大魔头笑鬼王的气势威压，所以在牛魔王的压迫下，虽然与姜成一起逐渐从高空坠落下来，却也没有显得太过惊慌。
牛魔王毕竟也是上古妖兽，有此气势早在萧宁意料之中。
气势与实力是否处于巅峰无关，这是由境界带来的影响，牛魔王既然能成为一界之主，独领风骚上万载，其境界绝对不是他们可以想象的。
只不过，沉睡了万载岁月，又是重伤之身，哪怕此时苏醒过来，没有足够的能量，也免不了一番虚弱。
这，也是他们的机会！
“姜成，待会儿如果有机会的话，由我来挡住牛皇跟孔雀皇二人，你去给牛魔王致命一击。”
姜成微微一愣，迟疑道：“我相信你能挡住牛皇二人，可是牛魔王……”
他抬头巨牛身影，眼中充满了戒惧，根本不相信自己有能力击杀得了这样的存在。
萧宁眼神同样凝重，但还是沉声道：“你只需全力出手即可，这牛魔王实力远未恢复，以我们的实力尚可与他周旋，是否能够斩杀，只能了。不过你要多想想修界里的亲人朋友，如果让牛魔王完全复活，到时候天下会变成什么样子？”
听到萧宁的话，姜成心头一凛，这才坚定地点了点头。
再怎么说他也是年轻一代的翘楚，就算没有把握的事，也有胆量拼一下，更何况萧宁说的是有机会的话再出手，本身就是找准对他们有利的时间，如果这种情况下他都没有胆量，也就不可能走到今天了。
“奇怪！”
这时候，萧宁忽然皱了皱眉，在姜成后，奇怪道：“牛魔王的气势确实很强，但我总感觉他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有吗？”姜成疑惑地抬头横也没魔王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萧宁却凝重地点了点头，道：“你出现到现在，只是静静地们，似乎没有任何想出手的念头。按理说，牛皇的行为算是背叛了他，孔雀皇更是在挑衅他的威严，身为一界之主，他必然会震怒不已，一出现就发动猛烈攻势才对呀。”
姜成顿觉有理，点头道：“照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如此，妖兽的心性向来不比人类，暴戾是他们的天性，换成其它妖兽，今天在场怕是没有一个能活着离开的。”
这也是必然的事情，他们一直也都是这么想的，所以随时都在等待牛魔王的攻击到来。
只不过因为牛魔王的气势太强，让他们思路转动得慢了一些，牛魔王能不攻击，对他们来说更是一件好事，自然不会往这方面想。
“他似乎在戒备着什么！”
认真盯视着牛魔王一会儿之后，萧宁得出这样一个结论，而后有些疑惑地皇与孔雀皇，琢磨道：“难道他们身上有什么能让牛魔王为之戒备的东西么？”
牛皇与孔雀皇自然不会给萧宁答案，不过在萧宁的时候，却见牛皇与孔雀皇二人脸色有些谨慎，同时也跃跃欲试，也不知道在激动什么。
“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里！”
突然间，高空中巨牛的身影忽然迅速缩小，光芒闪烁间，他竟然幻化成了一个中年男子，其身形比一般人类强壮一些，但个头并没有牛皇那么夸张。
身形变幻的同时，从他口里说出一句让在场众人莫名其妙的话来。
“完美的人形化，这果然是顶级的妖兽！”
萧宁眼神一凝，以前他在一本典藉中，但凡有灵的妖兽，想化成人类并不难，而且他们也都很愿意选择以人类之躯示人，因为人类向来是机动性最协调的生物。
只不过，即便能够化成人类形状，但因为妖兽本身的原因，他们幻化之后总会带有自己种族的特性。
比如牛魔一族，基本就是牛首人身，不是他们不想变得更像人类，而是因为实力不够，无法完全人类化。
可是，如果真的有妖兽能够幻化得跟人类一模一样，那就只有顶级实力的才能做到了。
单是眼前出现的这一幕，就足以证明，眼前这由巨牛幻化成的中年男子，确实就是传说中的牛魔王没错了。
“只是，他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似乎还有什么人躲在这梦境空间内，难道是大祭司么？”
此时萧宁多少有些明白过来，这牛魔王的心性早已经脱离了妖兽，之前之所以没有任何动作，不是因为他原谅了牛皇与孔雀皇，只不过在他眼里，这两个都不足以被放在眼里，都是随时都能消灭的对象，什么时候处理都可以。
这样的敌人，真的是他们能够对付的么？
有那么一瞬间，萧宁心底涌现出这样一个念头，牛魔王的实力与心性，还远在笑鬼王之上，这一点是他此前没有想到的。
哪怕剩下巅峰时期不足万分之一的实力，恐怕也不是他们能够轻易对付的。
这一点，别说他没想到，恐怕就是始作俑者，将他唤醒过来的牛皇与孔雀皇都没想到吧。
想到这里，萧宁下意识扭头皇与孔雀皇，牛皇依旧是如刚才那般模样，而且在魔王幻化人身之后，眼中神情更加激动了。
反倒是孔雀皇，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脸色瞬间大变，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果然如此！”
萧宁微微叹息出声，今天这件事，怕是很难处理了。
所有的念头，都在短时间内一闪而过，当萧宁重新抬头空之时，只发现牛魔王前方不远处的空间突然波动了起来，一道身影从无到有，缓缓浮现而出。
“那是……”
那道身影的出现，几乎在同一时间惊动了在场所有人，每个人都有些惊奇且疑惑地，想认清楚这人到底是谁，为何牛魔王刚刚苏醒过来，不管他们，反倒因为这人的关系，放任他们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