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1)

欧阳俊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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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湖南是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一向是人杰地灵,而且出过了不少名人,战争时代更是人才备出,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建立者之一,国家主席毛泽东便是湖南人,其他名人就不再一一枚举了,大多都耳熟能详。

    新中国的建立也并非是一件易事,中间经历的艰难的事情,我们现在也只能通过一些历史资料、电影或电视剧去了解。当然,现在还有一些战乱时期的老兵幸运地活着,从他们口中也能知道许多当年的事情。只是通过第三者的描述始终不如自己亲眼看见的真实,而且这些事情距离现在也已经十分遥远了,只有为数不多的一些人还愿意去追根探底的了解,到不是为了让大家记住历史,而是让更多人的从这之中了解到现在平静的生活来得有多不容易。

    1937年7月7日,日本帝国主义发动了蓄谋已久的“卢沟桥事变”,这是日本的狼子野心,妄图在三个月之内将整个中国吞灭,建立他们所梦想的“大东亚经济共荣圈”。

    1944年月5月,日入侵湖南。6月1日平江县城沦陷,14日浏阳沦隐,18日省会长沙沦陷,22日又入侵衡阳,城内守军在顽守47天后,因弹尽粮绝、援兵未到最终城破沦陷。

    而在6月1日平江县城被破之时,日军仍旧继续他们的“三光”政策,平江县城内的居民悉数逃往乡下各处,或是避往异地。而日军之惨无人道,向来是人人皆知,原平江起义旧址同样被毁(建国后已修复),日军又往派遣小分队入乡搜寻,而其中一只十人日军小分队,来到了一处叫“隐五村”的地方(此为地名为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隐五村四周高山叠起,而村子正好被环抱在重山之中,进出村子只有一条路,即是村子的出口,同时也是入口。而过村口却有横跨一条河,河水湍急,村民因为进出不方便,于是在这里修建了一道木桥。不知是村里曾出过什么才子或是秀才,给这桥起了一个奇特的名字,不过这名字倒也很符合木桥的建造,叫“五木桥”。桥身是用五根巨木所造,但到底用的什么树木,因其修建的年代久远,所以也看不大出来了。

    村子里共有一百多口人,因祖辈都居于此,大家也就和一家人无两样。平时村里人很少出去,都是自给自足的,对外界的事物也只能通过卖货郎或是出村的一些青壮年口中得知。但大多都没有想出村谋生路的想法,因为在这里居住习惯了,所以对外界的事物也不甚了解,出了村子举目无亲的,也不知从何做起。

    6月3日,正在村口洗衣服的几名妇名发现有十个穿着黄色衣服,肩上背着枪的男子来到了五木桥边,似乎要进村子。年青的阿翠从来没见过同时有这么多的外人会来这里,同身旁的两名妇人小声嘀咕了几句,然后就端起木盆回村子报告了。

    隐五村历来有一个村规,即是村长所说的话便是圣旨,村里的人从来都不会违抗,也不敢违抗。而村长是终生制的,至死之后由村长的儿子或是村长的男性直系新属继续担当,所以也算是世袭制。村长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须发全白,穿着长马褂,倒真有些仙风道骨。村长姓秦,在家排行第二,因为大家长年叫他二爷习惯了,所以真名叫什么大家也就记不住了。

    阿翠回到家时勿忙放下木盆,然后解开腰间的围裙,立刻朝着秦村长家里走去。村民们都在各自忙着自家的家务,正在家门前给鸡喂食的唐大姐见到忽忽忙忙的阿翠,娇笑着嬉说道:“阿翠,是不是看上哪家的男子了,这么急忙的去找村长给你说亲呐。”(湖南历来方言,且各地差异较大,几乎是五里一个音,十里一个调,所幸的是我将这些方言都改为白话,也便于细读。)阿翠停下脚步,回头说道:“村口来了几个人,他们好像要进村来,庆琳嫂让我赶紧去告诉二爷。”

    唐大姐本来是想逗阿翠一下,谁知阿翠却说有村外人要进来,她自知这件事情很是重要,自然不敢耽误阿翠,连声说让她赶紧去找村长。

    村长秦二爷正蹲坐在家门口抽旱烟,一锅接一锅的在抽着,似乎是有什么烦琐的事情萦绕在他心头。能让村长烦躁的事情又能是什么大事呢?那自然是会大事了,若不然的话村长也不至于会蹲坐在自家门口抽烟,而且是一袋接一袋的。旱烟味道极浓烈,若不是多年烟龄以上的人,是受不来的,村长这样子不要命的抽,当然也受不了,以至于他自己抽到胃里翻滚,咳嗽不止了才停了下来,将烟锅中的灰磕掉。

    至于村长所烦忧的事情,那得从三天前途经村了里的一位卖货郎说起。那日家住村头的小六子急急忙忙的跑到二爷家里,说是村口来了一位卖货郎,请示秦二爷要不要让他进村。平日里途经隐五村的卖货郎常有,对于这样的事情也不必大惊小怪,秦二爷正在家里看书,大手一挥,说道:“让他进来吧,村里人也很久没有添过新东西了,看看有什么要用的东西让大家都出来瞧瞧。”

    小六子得到秦二爷的许可,一溜烟的跑掉了。没过多久就听到村子里热闹了起来,二爷的妻子从外面进屋了,手上提着一些杂货对秦二爷说道:“我说老头子啊,你也到村里去看看啊,现在大家都在杂货郎那里呢,没准你还能从他那到一两本书呢。”

    秦二爷是村里少数几个读过书的人,二爷从年青时候起就爱看书,家里藏着不少的书,屋里的书都是这些年从杂货郎或是外出村子的人从外面带回来的,每每说起秦二爷家里所藏的书来,二爷总是会用爽朗的笑声,捋着花白的胡须说道:“那是的,村里谁不知道二爷我是个爱书的人,要是早生几年,二爷我也去考个秀才郎回来了。”

    现在我们再看村长这样的思想,当然会认为他是个井底之蛙,村外的天地何其之大。可是当时的国人不也都是这样吗,只瞧见自己国家有五千年的文化,从不知要接受西方先进的工业和科技,每天都只抱着几本知乎者也,不知其愚昧而自以为傲。

    当然,也不能光说村长就是无能之辈,他当村长几十年,为村里做了不少有益的事情。他鼓励年青人出村去闯荡,将村里多余的物品拿到村外去换卖,帮村里堂各类生活用品,这些都前人不敢想象的。

    秦二爷放下手上的书本,点起一锅烟走出了家门。卖货郎正被村里人围在村子的空地中央,远远看去就像是在围攻他一样。不过从村里人欢笑的脸上还是能看出他们对于卖货郎的到来是欢迎,至少大家并没有出现任何不满的情绪。村长悄悄的走进了人群里面,不知什么时候大家发现村长来了,都自觉的让开道让村长先挑。村长对这些杂货并不感兴趣,反倒是在杂货郎的担子下面发现一本破旧的书,村长翻看了几页觉的这本书有看头,便问杂货郎这本书要卖多少钱。

    杂货郎其实并不认字,这本书也是他从城里拣来的,杂货郎笑着说道:“老大爷,这书您要是喜欢,就拿去吧,反正我也不认字,您中午留我吃顿饭就行。我已经赶紧了一上午的路了,早饭一直没吃过,现在还真有些饿了,您同意吗?”

    村长见杂货郎说这书不要钱,自然是欢喜的紧,连声说可以可以,让杂货郎卖完货了就叫村里人带他到自己家里去吃饭,他现在先回去吩咐妻子做饭。杂货郎见午饭有了着落,连声道谢。

    秦二爷拿着书本回了家,进门的时候对他妻子说了中午那个杂货郎要过来吃饭,让她早些把饭做好,免得人家等急了,然后就坐到房里看书去了。晌午的时候,杂货郎在村里孩子们的带领下来到了村长家里,村长听见外面吵闹,想是杂货郎过来了,放下书本出去接他。

    饭菜已经做好了,村长请杂货郎坐下吃饭,笑着说道:“不要客气,能吃多少就吃多少,你是打哪来的呢?”

    杂货郎倒也真不客气,端起碗筷就大口大口的扒了起来,听见村长跟他说话,连忙咽下嘴里的饭菜,答道:“我是打北边来的,现在全国都在打仗,小日本已经把北边都占了。前两天我抄小路来到这里,经过县城的时候见到许多小日本正在城里巡逻,我猜这城里可能也是给小日本占了去,所以就只好走乡间的路了。”

    村长一辈子没有出过村,外面的新鲜事都是听出过村的年青人说的,但是最近几年出了村的年青人都没有回来过,所以对“小日本“这一词也是十分的懵懂。问道:“小日本是干什么?”城里不是有兵守着的吗,怎么会让他们给占了呢?县老爷上哪去了?“杂货郎放下碗筷,说道:“您不知道,我听说那小日本是从海上漂过来的,他们都拿着枪,见到男人就杀,不管大人小孩子,杀烧抢夺,**掳掠,没有不干的。城里的兵怕是都已经死光了。我听其它村里的人说,县老爷早就带着老婆孩子跑了,哪里还管得其他人的死活。“村长一听说县老爷带着自己的老婆孩子跑掉了,当即大怒,道:“这青天白日的,堂堂一个县太爷,居然丢下一个城的百姓自己逃了,简直没有了王法了。“秦二爷可能是书看多了,在不知不觉当中形成了一股书生意气,对于县太爷夹带私逃的事情,自然是义愤填膺。秦二爷的妻子劝他不要激动,这都是村外的事情,跟他们没什么关系。村长这才渐渐的平静了下来,笑着说自己失礼了,让杂货郎先吃饭。

    哪知杂货郎又说了一翻话,正是这句话才让村长连续几天都愁容满面。杂货郎道:“现在小日本已经把城占了,而且旁边的邻村也都给占了,我估计这几天可能就会到你们这边来了,村长您最好是做好准备。”

    村长听到这句话,自然免不了又是一番义气千秋的话,指着门外说道:“他们小日本要是敢来,我就带着全村的人把他们都给劈了,我就不相信他们能比山上的大虫还要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