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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人瞧过来,都热心地帮着吴芬找东西,趁着人多,吴芬故意把身子往后仰,不小心撞开隔壁的门,同时脸往后转,看到笼子里的女人时,“啊--”地尖叫出声。
有个身手矫健的男人闻讯赶了过来,抢在吴芬的前面进了门,吴芬将小手握成拳塞在嘴里,眼睛睁得老大,一副害怕极了的样子。
人群中不时有人冲进屋内去,透过门缝,吴芬看到那张血肉模糊的脸蛋,隐约有些像多年前的吴小丽。
“姐姐--”吴芬痛声地呼叫着。
先前进去的男人推出笼子,看到一脸悲泣的吴芬说道:“这个女人被人喂了很多迷药,估计今天是醒不过来了。”
“唉,可怜啊。”其他的围观者叹道。
吴芬眼角带着泪花,感激地看着男人:“你能不能在这里多呆一会,等会那两个人过来了,肯定会抢我姐姐的。”
男人点头,戴好军帽站在一旁。
吴芬想了想,拿出手机报了警,又按响了车厢尾的门铃。
不一会儿,狗顺带着一个女人从正面走了过来,远远地看到地上的笼子,瞬间变了张脸,朝着站在笼子旁的男人吼道:“你把我老婆推出来干吗?”
老婆?人群立即炸开了锅,有人骂道:“你说这笼子里的是你老婆,那你后面拉着的女人又是谁?不会是上演一场正主给小三让位的戏码吧?。”
其他人嘲讽地看着两人,躲在狗顺背后的女人立马红了眼。推开狗顺回道:“这个女人是我们买回来的,我家狗顺好吃好喝地供着她,可她呢,非得贱着跟我们作对,这不,我们正打算将她退回去。”
众人闻言,一片哗然。
狗顺见女人蠢得将自己的目的给招了,气得连扇她几个耳光:“你是什么货色,一个**也敢替我说话。”
女人被打得蒙了,捂着脸颤抖着站在那里。
吴芬看着眼前的闹剧。嗤笑道:“你是狗顺?据我所知。你只是个煤矿里诈死的工人,整天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你会舍得花一千元钱买我姐姐?买卖人口是犯法的!你还是老实招来,到底是怎么骗到我姐从南方跟你回来的?”
对面的狗顺见吴芬知道自己这么多底细。顿时慌了神。随手捞起一包东西就往那个男人身上砸。边砸还边往吴芬这边冲,吴芬睁大眼睛,想随手招出界域来。却被那个救小丽的男人给捞到身后。
接着是一阵噼里啪啦的拍打声,等吴芬从男人后背探出头来,看到列车长和乘警赶了过来,而狗顺却被男人踩在脚底下。
“怎么回事?”为首的乘警扫了地上一眼,问起围观的群众。
吴芬感激地瞧了眼救过小丽的男人,这才将怎么发现小丽、营救小丽,以及狗顺想逃的事情说了出来。
同时还有围观的乘客作证,地上的狗顺支吾着想挣脱开,却被列车长和乘警给带走了,一同被带走的还有那个女人。
吴芬等人群散开后,喊住想要离开的男人:“谢谢你刚才救了我和姐姐。”
“我叫霍景星。”男人一板一眼地回道。
啊?吴芬没有反应过来,随即想到了什么,笑了笑:“我叫吴芬,很高兴认识你。”
霍景星点头,帮着吴芬将笼子撬开,又一起把人拉了出来,“让她休息下就行了,等下车以后再带她去看医生吧。”
吴芬一脸地感激:“真是多谢你了。”
等两人推开门看到床上躺着一动不动的人时,吴芬吓得冷汗直冒,急着将小丽推向霍景星,大步地奔向床位:“大叔公,大叔公!”
吴芬边喊边推着大叔公,却在触及他身上的冰凉时,眼泪如泉涌般流了出来:“大叔公,你醒醒,我找到小丽姐了,她在你对面呢。”
可是任凭吴芬怎么喊,大叔公始终没有醒过来,这个饱经风霜的老人因为牵挂小丽姐,背井离乡地赶到省城,原以为是奔向希望,没想到迎接他的是客死他乡。
屋内其他床铺的人听到死了人,纷纷下了床去了外面,不到一会儿,整个包间里只有吴芬和霍景星无声地站在那里。
而遥遥相望的两个亲人,一死一伤,都直挺在卧铺上。
很快的,列车长和乘警又赶了过来,问明老人是自然死的,这才忙着吴芬出主意。
“妹子,你下一站快到了,我们帮你联系了警察和医院。”列车长叹息着说道。
吴芬感激地回道:“麻烦你们了。”
不一会儿,听到广播里传来报站的声音,吴芬收拾好行李正想去抱小丽姐。
霍景星想了想,站了起来。“我跟你一起去吧。”
“那麻烦你帮我看着他们,我去叫外面的医护人员进来。”
说完,吴芬放下小丽姐,跑出了门外。
刚出车厢,就看到不少医护人员和警察走了过来,吴芬带着他们进了卧铺包间。
医护人员将小丽姐和大叔公分别推向移动病床,吴芬和霍景星跟在后面走。
到医院时,小丽姐被推进了急救室,而大叔公却被推进了太平间。
站在急救室的门口,吴芬哭着脸给老家的吴村长家打了电话。
“喂,哪位?”那边的吴村长一家人正围着火炉烤牛肉吃,听到电话响了,吴冲德有些不乐意地进了里屋。
“村长,我是吴芬。”吴芬哽咽着回道。
吴冲德听到吴芬的声音很是惊讶,忙探头到外间示意众人声音小一点,这才缩回头问道:“芬芬。你是想叫你奶奶听电话是吧?”
“不是,是关于大叔公的事情,你能叫冲山伯过来听电话么?”
吴冲德闻言,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就怕大叔公人老糊涂,在吴芬面前乱说话。
毕竟那些金砂可是见不得光的,亏得他手段狠,将村里的嘴巴给捂紧了,可谁想会出大叔公这么个叛徒呢。
“哦,”吴冲德干吞了下口水。“有什么事跟我说是一样的。我可以转话给他们。”
吴芬想起大叔公跟自己说过村里的事,便对村长留了个心眼。“没事,我就是问冲山伯一些小事,麻烦村长替我叫下人。十五分钟以后我再打过来。”
其实大叔公的死在村里根本瞒不住。但吴芬还是想先跟大叔公的家人冲山伯说。看他是什么意思,到时再由他通知村长也不迟。
十五分钟很快过去了,等吴芬拨通电话时。那边传来一个急切的声音。
“芬芬,大叔公是不是找到你那里去了?他前天一大早留了张纸条就跑了,害得我镇上找了两天。”吴冲山拿着电话就叽里呱啦地说个不停。
等他话落,吴芬忙安慰道:“山伯,大叔公昨天就找到了我租房子的那里,说是要我带他去寻小丽姐。我们今天一早就上了火车,而大叔公就睡在卧铺上……再也没有醒过来。还有……小丽姐被我碰巧遇到了,她被人下了迷药正在抢救中……”
吴冲山好不容易听吴芬说完,急得话筒都拿不稳了,问清了吴芬在南方的地址,就匆匆地挂了电话。
“哇--”四十多岁的汉子边哭边跑,吓得进屋来瞧人的吴村长傻了眼。
“这是怎么了?”吴冲德慌忙跑上前来拉人。
可是吴冲山跑得快,一溜烟就拐进了后巷的家里。
不一会儿,吴冲山进了屋来,叫了自己的两个兄弟过来说话。
“咱爷爷去世了。”吴冲山心里恨啦,怎么爷爷好端端得非要跑到外面去找小丽,结果害得自己丢了性命。
里屋,吴冲山的哑巴老爸听到动静走了出来。
“呜---”老人哭着笔划,眼睛盯着爸爸的房间不肯离开。
吴冲山三兄弟红了眼,急忙说道:“爸爸,咱们这就去南方将爷爷和小丽接回来。”
说罢,三人回头接过媳妇匆忙间收拾的包袱就走了。
等三人马不停蹄地赶到南方某医院时,已经是次日下午了。
医院里,吴芬送走了陪自己两天的霍景星,回到病房里给小丽打了瓶开水,却正好遇到在大厅里瞎转的三人。
“冲山伯、冲成伯、冲云伯,你们来了啊。”吴芬见三个壮汉窘站在那里,一一打了个招呼。
接着,吴芬便带着她们去见小丽。
病床上的小丽正闭目养神,似乎很疲惫的样子。
“丽丽!”一进屋,吴冲山就大步奔向女儿,却在看到女儿臃肿的脸时傻了神。“这是谁打得你鼻青脸肿的?告诉爸爸,我去揍他!”
吴小丽被这熟悉的声音吓蒙了,反应过来后急忙用被子蒙住头,还不停地尖叫着:“你这个马夫,给我滚,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
语无伦次的吴小丽在被窝里说个喋喋不休,吓得外面的三个男人脸都白了。
“三位大伯,我们还是出去说话吧。”
走到外面走廊,吴芬才将目前小丽糟糕的病情摊开来:“医生说小丽经常被喂迷药,导致神经错乱。不过也没什么大的问题,只要停药半年,回到家里好好休养,慢慢地就恢复正常了。”
吴冲山心疼女儿,呜咽着问道:“是谁害得她这个样子的?”
“不知道,我在火车上的卧铺包间跟她是隔壁,当时是一男一女将小丽关在笼子准备运到帝都城卖给星城一号会所,幸亏我偷听到这话,又麻烦了火车上的人,这才将小丽给救了下来。”
吴冲云眼圈泛红,他们三家就小丽一个后辈,以前都是放在手心里疼的,没想到她才出去打工两年,就被人骗到这种地步。
后面的吴冲成性子冲动,听到侄女受了迫害,就攥紧拳头想打人,“那个要卖小丽的狗男女呢?我要打得他爬不起来。”
“已经被警方拘留了,加上他在矿上诈死骗取巨额赔偿金的事情,肯定会被判有期徒刑的,这也算是恶人有了报应。”吴芬在旁边安慰道,“三位大伯,你们要不要去看下大叔公,我给他买了副棺材,等下就会送过来,晚上大叔公就会被移至殡仪馆。”
对面的三人闻言,默默地流着眼泪去了太平间。
吴芬站在外面,叫人将棺材推进去,不一会儿,就看到吴冲山三人抬着棺材走出来。
“芬芬,麻烦你在医院陪下丽丽。我们跟着他们去殡仪馆,顺便去找拖馆材回去的车。”吴冲云站在最前面,恳请地对着吴芬说道。
吴芬看着三人走远,便返回了病房。
晚上,吴冲山三人风尘仆仆地回来后,吴芬等他们吃完饭,又起身带他们去附近的招待所休息。
第二天,一行人拖着棺木往回走,等赶到长宁县城时,已经是次日傍晚。
“芬芬,你还是回家吧,小丽有我们照顾着,你不要担心。”吴冲山感激地对着疲惫不堪地吴芬说道。
“可是大叔公的葬礼?”吴芬有些迟疑。
吴冲云在旁边看得真切,毕竟明天就是过年了,自己家人已经麻烦了吴芬这么多,怎么能这么自私地再麻烦她替爷爷送葬呢。
“没事的,我爷爷的后事有我们操办,你就放心吧。”
吴芬点头,从包包里抽了五百元钱过去:“这是我对小丽姐的一片心意。”
“谢谢了。”年轻的吴冲云接过钱,朝吴芬保证道:“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收集到黄有为违规掏金砂的证据。”
“是啊,你交待的事情我们一定会完成。”稳重的吴冲云坐在前面的车厢里,深深地看了眼吴芬。
“恩。”吴芬顺从地应道,走到后面在大叔公的灵柩前拜了三拜,这才起身目送着车子离开。
回过神,吴芬便去了县城的打字复印店,在那里吴芬见到正抱着孩子逗乐的赫玲。
“什么时候回来的?”未施粉黛的赫玲披着件黑色的大衣,看见吴芬进来,忙起身倒茶水、添糖果。
“刚到县城,就来看你了。”吴芬打量光彩照人的赫玲,可能是做了母亲,此刻的她褪却了先前的忧郁,变得比较坚毅。
抱过摇车里的宝贝,吴芬又在屋内扫了一圈,看着不远处朝这边看过来的职员,不由地笑了。
看起来店里的生意还不错,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不少挂了胸牌的政府办事员抱着一叠资料过来复印。
“真是辛苦你了。”吴芬虽然是挂着老板的名号,却没有管过这里,一直是赫玲在忙里忙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