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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这里,父亲疼爱孩子,把自己的女奴赏赐给孩子的并不少,汗狼王就经常把美貌女奴赏给看的顺眼的儿子。
女人,除非身份高贵,否则在这里都如同牛羊一般,而宋飞雁在乌日娜眼里就和女奴没什么差别。
中原公主又怎么样,这里并不是中原,要不是卓力格图宠爱她,这个娇滴滴的公主早就被摧残的凋谢了!
乌日娜恨宋飞雁,这种恨意成分复杂,既有宋飞雁夺走卓力格图的原因,也有青春不在的乌日娜对年轻女人的嫉妒,更有乌日娜的财富不敌宋飞雁的嫉恨。
在宋飞雁之前,乌日娜是卓力格图领地上最富有的大妃,高云和洛根塔娜对她也十分恭谨,卓力格图其实对乌日娜也不错,给足她大妃的尊严。
但是宋飞雁来了,年轻美貌,还不差钱,最重要的是宋飞雁根本不鸟乌日娜。
在这里,嫁给同个男人的女子没有高低之分,大家都是妻,一般后进门的女子会对大妃表示客气,大妃也会以礼相待,大家相处和谐。
但宋飞雁仗着年轻美貌和有钱谁都不鸟,哪怕任性得罪了卓力格图,转头又用钱替卓力格图挽回了面子,重新获得了宠爱,这种女子简直就是妖精!
现在人们闲聊说的都是宋飞雁,说她的衣服有多么美丽,说她的首饰有多么精致,连宋飞雁平常吃饭喝水的器具也是人们津津乐道的一部分。
乌日娜敏锐的发觉她的威望下降了,她母头狼的地位被威胁了。
这一切都是宋飞雁带来的。
骂了儿子一顿,把儿子赶走,乌日娜自己气了半天。
特木尔从母亲的帐篷里出来时还有些垂头丧气。
这时候他听到了一阵银铃似的笑声,抬头看去,公主的侍女正捧着一堆精美的物品路过他的身边。
这群侍女身边照例有好几个汉人护卫跟着,公主从来不让自己的侍女们单独行动。
特木尔看中的春桃也在里面,不过春桃行事稳重,举手投足甚至还有几分公主的影子,就是那种说不出的矜贵骄傲味道,这里的女人身上是没有的。
特木尔不由得快走几步跟上,春桃发现了他,微微点头,“见过小殿下。”
特木尔伸手,“你……”
哪知道说完这句话春桃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徒留下微微伸着手的特木尔。
被母亲斥责过得特木尔并未收敛自己的躁动,他反而像入了魔一般。
若是特木尔再大几岁,他也能隐瞒一下自己的欲望,但他太年起,他毫无这种认知。
加上卓力格图对自己的几个孩子都很不错,特木尔更是毫无顾忌。
他知道不能动宋飞雁,但一个侍女,他就是睡了又能怎么样,跟了他不比跟了旁的人好?
在他这么肆意张扬的表现下,宋飞雁怎么可能不知道特木尔的意图?
原本她在这个群狼环伺的环境里就没有放松过警惕。
宋飞雁把目光投向了特木尔,卓力格图的大儿子,其实所有卓力格图留下的孩子都是她需要铲除的对象。
宋飞雁觉得自己就像是杜鹃鸟,但杜鹃鸟是主动把蛋下到别人巢穴里,而她是被动过来的。
所以,哪怕卓力格图死了,他选择的路,死了也得承担。
因为知道这一点,宋飞雁从来不接触这些孩子,她没想到特木尔会自己找上门来,好吧,狼的崽子也依旧是狼。
宋飞雁让春桃凑过来,她低声吩咐了几句。
鉴于宋飞雁连卓力格图都敢做掉,现在她设计对付特木尔,春桃简直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只确认了几件事,然后就道,“奴婢明白了!”
其实非常简单,特木尔欲令智昏,只要春桃略微挑动一下,他就屁颠颠的跟来了,然后春桃请他喝酒。
在这里,所有人都知道只有中原公主这里才有真正的美酒,那些酒有的清澈透明,有的是琥珀色,无一例外醇香诱人。
特木尔喝了酒就开始眼神迷离,然后春桃退下,宋飞雁上,特木尔伸出了手,宋飞雁自己扯开肩头的衣服,尖叫出声,引来了一群人。
不一会儿大家都知道特木尔觊觎自己父亲的女人,那个中原公主,差点把人给睡了。
朝鲁差点吓死,带了一群人过去把醉醺醺的特木尔给押走了,乌日娜终于放下身段来找宋飞雁。
宋飞雁没见她,白嬷嬷出来道,“公主受了惊吓,哭晕过去了,现在还没醒,无法见大妃。”
宋飞雁帐篷里来往穿梭着侍女和大夫,他们人人忧心忡忡面露愤慨。
乌日娜又气又恨,暂时也毫无办法,只能匆匆去找朝鲁,巴音已经快病死了,现在都是朝鲁在办事。
朝鲁对着乌日娜似笑非笑,“大妃,您请回吧,我当然不敢对您的儿子做什么,但是如何处置他得主人回来再说!”
朝鲁曾经想讨要乌日娜身边的一个女奴,他们两个早就互相喜欢,但是乌日娜把她送给了大王子的管事。
乌日娜可能已经忘了这件事,朝鲁忘不了,当然,以前他也毫无办法,现在他虽然依旧不能把乌日娜如何,却可以不接受乌日娜的恳求。
特木尔醒来后头昏脑涨,他不记得发生了什么,服侍他的奴隶低声向他解释了一下,特木尔瞪大了眼睛,然后忍不住恐慌了起来。
他在害怕。
如果他染指的是一个被父亲睡过的女奴,那没关系,顶多被骂一顿,但他对父亲宠爱的公主下手了,虽然特木尔不记得这些,他只记得自己去找春桃。
对了,他去找的是春桃,为什么会变成了公主?
特木尔大叫起来,“我没有,我是被冤枉的!”
路过的朝鲁讽刺的笑了一声。
另一边,白嬷嬷问宋飞雁,“特木尔要是说出来他找的是春桃,而不是你,你该怎么办?”
宋飞雁斜靠在矮榻上,“不怎么办,没人会信他,他只会被人认为是敢做不敢当的懦夫!”
特木尔想要睡宋飞雁的念头是那么直白,大家都知道,只是没想到他敢这么做而已。
如今被发现了,他反而退缩否认自己的行为,这对草原男人来讲简直就不堪入目,你可以肖想不属于你的女人,但你做了还不承认,那就太让人看不起了!
你说你被一个女人玩弄了?哦,那你更是个蠢货了!
你连一个女人都防范不了?
宋飞雁道,“看,这就是他们的逻辑,这件事中我的感受不值得一提,如果我真的被特木尔糟蹋了,那也是活该,特木尔顶多被打一顿而已,当然,这是在卓力格图还在的情况下。”
在这里,女人不过是男人的所有物而已,父亲的女人迟早也会成为儿子的,所以这并不是什么了不得大事,就看那个父亲怎么处理罢了,当然,如果换个旁的男人染指了自己的女人,这就是挑衅,不死不休的。
乌日娜见不到宋飞雁也生气了,她干脆不再过来寻找宋飞雁,可能在她的印象里,卓力格图即便生气也不会把自己的儿子如何。
但是她并不知道,卓力格图早就成了草原上食肉动物的食物,如今已经灰飞烟灭。
而她的儿子不过是宋飞雁踏出自己权利之路的第二个牺牲品。
乌日娜也不担心朝鲁对儿子不好,她还派人去看过特木尔,特木尔不过是被看着不许接近宋飞雁,他基本上都没被关起来。
特木尔也慢慢清醒了,他一开始也很怕,渐渐的也就不怎么放在心上了,觉得父亲回来顶多揍他一顿,草原上的孩子谁没被父亲揍过?
他觉得是公主不愿把侍女送给他,所以做下了圈套,不过现在想想,这圈套也有些可爱,为了个奴隶,公主居然如此,和这里的女人真是不一样。
白嬷嬷问宋飞雁,“特木尔被放了。”
你这么折腾有什么意思?
宋飞雁道,“把柄有了就行,在他回来之前,让他们放松一下也好。”
能做主的男人还没回来,家里这些羊羔都不能做什么。
不过现在在宋飞雁帐篷门口探头探脑的人多了起来,宋飞雁自嘲的笑了笑,破窗效应。
人们发现特木尔招惹了中原公主却没受到什么惩罚,难免会看轻宋飞雁,进而想着自己是不是也能沾点便宜。
春桃觉不可思议,“难道不是要等卓力格图回来算了账,这才算结束吗?他们就不怕殿下回来生气?”
哪怕知道卓力格图是宋启假扮的,春桃他们可不敢说宋启的名字,都是以卓力格图相称。
宋飞雁道,“这世上愚人多,大多数人都只关注眼前利益,不会去想后果。”
目前他们看到的就是中原公主软弱可欺。
宋飞雁还吩咐下去,“低调,现在大家都低调一些,让他们最后的狂欢多进行一下。”
然后我才能尽情收割。
劫掠羌国并未花费多长时间,冬季快要结束前,大部队回来了,人人喜气洋洋,因为带回来了很多战利品。
宋飞雁穿着狐裘大氅也在一边看到了凯旋的队伍。
她还看到了那些战利品,一车车的物资以及一群群被捆着手的人,男人女人都有,孩子和老人最少。
这些人眼里都是绝望和麻木。
宋启也回来了,他变化很大,眼神已经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但是当所有人都离开后他单膝跪在了宋飞雁面前,“公主,我回来了!”
宋飞雁双手扶起他,“起来,以后你在我面前可以不用下跪。”
宋启站起来,“我杀掉了易德日还有他的副将!别人都认为他们死在战争中。”
易德日就是卓力格图手下管队伍的人。
现在熟悉卓力格图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
宋飞雁点点头,“好,你辛苦了,先去休息吧!”
卓力格图走出帐篷吩咐了几句,一队人抬着大大小小的箱子鱼贯而入,宋飞雁疑惑,“这是?”
宋启微笑,“送给你的礼物,我最美丽的公主!”
春桃带着侍女打开这些箱子,箱子里是满满的各色宝石,还有不少金银制品。
宋飞雁掏出几颗珠宝赏玩,微笑道,“多谢殿下,我很喜欢!”
春桃让人把箱子盖上跟她走,这些东西要清点入库。
乌日娜看到卓力格图一回来就钻公主的帐篷,心下一沉,让人去找特木尔。
只是特木尔今天很兴奋,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宋启回到自己的帐篷,随口问朝鲁,“我离开的时候发生了些什么,有没有人让公主受了委屈。”
朝鲁迟疑了一下,宋启锐利的目光射过去,“说!要不然我剥了你的皮!”
朝鲁跪下,“特木尔,特木尔想要强迫公主,不过,他没得手……公主闹了起来,我,我把他从公主那里带走,没让他再接近公主……”
宋启一脚踢开朝鲁,对外头的人大吼一声,“把特木尔这个畜生给我找来!”
乌日娜的人晚于宋启的人找到特木尔,特木尔早就把自己‘强迫’公主的事抛到了脑后,对他而言,他其实根本就没有强迫公主,是公主诬陷他。
而且即便是真的又如何,不过一个中原公主罢了,在这里只比女奴的地位高一些,特木尔天真的以为一切已经结束了。
知道他被父亲的人找到,并且被带走。
乌日娜得知卓力格图带走了特木尔,终于着急起来,慌慌张张去找卓力格图。
特木尔见到宋启,一脸热切,“父亲……”
话音未落,被宋启一巴掌扇倒在地,“我听说你对公主下手了?”
他上去就是两脚,踢的特木尔蜷缩起来,“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公主也是你能触碰的人?!你这个畜生!”
这时候外面传来争执声。
宋启爆喝,“怎么回事?!”
有人战战兢兢回话,“大妃,大妃想要见您!”
宋启低头看了一下特木尔,冷笑了一声,“让她进来。”
乌日娜一进来就看到滚在地上的特木尔,她心疼的看了一眼,转头望向宋启,“卓力格图,你要怎么处置特木尔,你别忘了,他是你的儿子!”
宋启冷冰冰的看着乌日娜,“是,一个不等我死了,就想接手我的女人的好儿子!他既然敢这么做,是不是还想取代我呀,而你很支持他是不是?”
乌日娜面色一白,微微后退一步,勉强站稳,“你在胡说些什么,这不过是他人小,一时糊涂罢了,是那个公主勾引他的,你也知道,中原女人就会这一套……”
宋启微微眯起眼睛看着乌日娜,乌日娜说不下去了,她觉得后背发寒,就像被一条毒蛇盯着。
宋启忽然笑了,“朝鲁,把大妃带下去休息。”
朝鲁带着几个女奴上前,“大妃,走吧!”
乌日娜咬牙,“你告诉我,你准备怎么惩罚特木尔?”
宋启漫不经心,“你会知道的!朝鲁,需要我在催你一遍吗?”
朝鲁挥手,几个女奴围了过来,乌日娜昂着头,“别碰我,我会走!”
临走前她看着卓力格图,“你别忘了,当初是谁拿嫁妆支持你的!”
宋启面色阴冷。
乌日娜说完就后悔了,她当然知道卓力格图最讨厌这点,可是她忍不住。
等到乌日娜走了,宋启道,“把特木尔带出去,当众打三十鞭,让他们都知道,惹了公主的下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