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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皓突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老天爷给自己开了一个又一个玩笑,自己都快被玩坏了。
“你师傅怎么被砍死了呢?是不是有什么仇家?你师父要是不死,你现在也不会这副德行。”张乐同情的说道。
“哎,可不是吗,想当年师父误诊将人家刚娶没多久的新娘子给治死了,我就再也没有容身之所,一直流浪,行走江湖。”骆凡也深有感触的说道。
啥米!将人给治!死!了!老头子,你师父死的好啊!真是死的太及时了,要不然传你这医术,你就不会是流浪这么简单了,早晚要不你师父的后尘,将人治死,然后被打死!
“然后你就一直行骗吗?你那三种药又是从何而来,没有治死过人吗?”林皓好奇的问道。
“这些都是后话,之前我也没这些药方,都是靠着给人做法驱鬼为生,直到六年前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骆凡像是陷入了沉思,抱着自己的孙女缓缓说道。
“那天我骗了,咳咳,赚了一点小钱,喜滋滋的回到了自己落脚的宾馆,但是在夜里总是听到外面有声音。”
“一开始我只以为是小猫,便没有在意,但是后来雨渐渐小了,我才听出来是有婴儿在哭泣!”
“我衣服都没有披便跑了出去,就见到了一个小女孩躺在楼道中,哇哇大哭,好不凄惨,我连忙将她抱进了屋子。”
“我这一生无儿无女,连个老婆也没讨到,一直孤苦伶仃的,便动了收养这个女婴的念头。”
说道这里,大家都明白了,这个小萝莉就是当初收养的那个女婴。
小萝莉用手擦着爷爷的眼泪,可怜兮兮的说道:“爷爷不哭,爷爷不哭,小花长大了一定会疼爷爷的。”
骆凡摸了摸小花的脑袋,继续说道:“也就是那个时候,我从小花的襁褓中发现了这三个药方,上面还写了很多字,好像是注意事项和适应症状之类的。”
“哦?”张乐赶紧问道:“都说了些什么?”
“我,我也不记得了。时间太久了,哎呦,我有点头疼,年纪一大,想点事情就头疼。”骆凡一边捂着脑袋一边说道。
小花嗔怪的看了爷爷一眼,然后嘟着嘴说道:“爷爷,不能说谎,你不识字有什么丢人的,小花也不识字呢。”
我靠,张乐真想一拳打死这个老家伙,真是的,人家这里这么认真的问你问题,你居然还想着耍帅?承认不识字很丢人是吧?
骆凡没想到自己的孙女又揭穿了自己,看着张乐阴沉的脸色,连忙端坐起来,头也不疼了,记性也好使了,连带着口齿也伶俐了不少:
“可是我不认识那上面的字啊,我就拿去让人看,人家告诉我这是药方,我就去医院让人给我配好,做成了药丸和汤汁,还有膏药,想着这样行骗,咳咳,这样行走江湖会更让人信服一点。”
“但是没想到,这三位药居然能医治大部分的疾病,我只需要通过望闻问切判断出大致哪里的问题,给他们对应的药就好了。我甚至怀疑这是师傅他老人家显灵了,这三味药和我的望闻问切配合起来简直就是天衣无缝,量身制作的一样。”
“于是,借着这三味药,只要不是太严重的病,我都能给他们药到病除,只需要一粒药丸,一贴膏药或者一碗汤汁,就能让他们摆脱病痛的困扰,这也是我那三个名号的由来,骆****,膏药凡,骆翁汤。”
“想当年,这三个名号可是名镇大江南北,很多人都不远万里的寻找我,只是为了求得一副良药。当初我可是风光至极。。”
“咳咳,”张乐看他吹起来刹不住车了,咳嗽了一声说道:“那你现在怎么混的如此凄惨?”
骆凡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一般,激情瞬间冷却了下去,痛心疾首的说道:
“我一辈子哪里这么风光过,于是后来我膨胀了,我变的好高骛远了。我立下了一个规矩,一天只看一个病人,诊金更是天价。”
“我的胆子也越来越大,什么重病的患者都敢接。但是,没想到百试百灵的丹药居然失灵了,很多疑难杂症都没有给人家治好,反而耽误了人家的治疗。”
“接下来就是口伐笔诛,说我是个骗子,我一瞬间就成了过街老鼠,被人人喊打。治好带着小花一路逃窜,最后来到这个小地方安家。”
林皓听完点了点头,疑惑的问道:“这就是你不死医仙的由来?那么你是靠什么恢复伤势的呢?”
“哪里能有什么?自然是这三位药了,被打之后,我就内服加外用,三管齐下,不管多重的伤,我第二天都能站起来走路,带着小花一路逃窜。”骆凡唏嘘的说道,又想起了当初的日子。
“哦?你的药真有那么神奇?居然能治大部分的疾病?”林皓好奇的问道,这还真是神奇。
骆凡点了点头,认真说道:“对,一般的小灾小病都不在话下,药到病除,但是对一些大病还是收效甚微,甚至会有反作用。”
“你既然知道,而且望闻问切的手段如此高明,严格控制病人病情的大小,只医治能治好的,也不会落到这般境地啊,你难道就没为你的下孙女着想过吗?”林皓不接的问道。
“哎,两位有所不知啊,这些药的成本,是在是太贵了!而且现在药材的纯度都没有以前高,做出来的自然效果减少了很多,能医治的病越来越少。所以根本没有市场,只能骗骗那些有钱没脑子的人。”骆凡解释道。
“你说什么?”张乐不悦的问道,怪不得这个老小子居然收了自己这么多钱,只收其他人几块钱!原来是觉得自己人傻钱多啊!
“咳咳,我自然不是指张公子。”骆凡讪讪的说道:“我拼命敛财,就是为了继续制作这越来越昂贵的药,给小花服用,让她能活下去!”
“什么?小花?这和小花有什么关系?”林皓关切的问道,也许,一切的答案都在这个小女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