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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弹劾太子纵容手下官吏贪没修渠银两,,致使江南河道崩塌,数万无辜百姓遭灾,望陛下严查”
早朝时,大理寺少卿张放突然放了一个响雷,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司马奕一脸平静的看着跪在地上一直低着头的人,嘴角的笑意没有丝毫的变化。
太子最近的表现一直都是中规中矩的,没想到今天会突然被发难,看来皇子们之间的争斗更加激烈了。
每个人都把目光投向司马奕,他们都等待着这位太子殿下会怎么处理这个棘手的问题,也看看这位太子殿下值不值得他们的投资。
“太子,你有什么解释?”
康熙心里很是不悦,有些事情他可以做,但是如果别人这么做了他又觉得很不开心,太子是他们能随便污蔑的吗?可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他也不能偏向太子。
“父皇,这张大人纯属是污蔑,儿臣最近一直在毓庆宫里跟着师傅读书,绝对没有和宫外的大臣联系过,儿臣身为大清的太子,自当效仿父皇爱民如子,怎么会贪没修筑河道的银两,保不齐是有谁假借孤的名义,想要污蔑儿臣,还望父皇查明实情还儿臣公道”
“太子殿下此言差已,为何那官员不假借其他皇子的名义,偏偏要假借您的名义,听说太子殿下您的生活奢侈无度,请问这钱是从何而来,下面官署的孝敬从何而来?微臣还听说,殿下当年就是纵容您的奶爹贪没宫中的银两,万事有一就有二,太子殿下,人在做,天在看啊!”
张放突然跳起来对着司马奕大加指责,完全一脸不怕死的样子,着实让人震惊了一把。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去的事孤很后悔,所以才大肆削减了宫中的开支,张大人对孤看来是偏见意识已深了啊!”
司马奕一反最初的咄咄逼人,脸上多了几许惆怅。
“家养的狗即便不是出于主人的授意咬了人,也有失察之责。父皇,儿臣请命,亲赴江南,查处河道响银贪没一案,如果真是儿臣的臣属所为,儿臣定当严惩不贷,向父皇负荆请罪”
司马奕跪在地上,仰着头看向坐在高位上的康熙,满脸的激昂。
“你可想清楚了,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此去江南,一路未必平顺”
康熙的脸上多了几许凝重,想要不允又觉得这或许是难得的一次机会,不懂民间疾苦的太子又怎么能当好大清的帝王呢!
“儿臣心意已决”
“朕允了”
养儿子终归和养女儿不同,到了一定的时候,就要把他放出去经历人生的多番风雨,看着一脸英气的司马奕,康熙一脸的感慨和欣慰。
下了早朝,大臣们都还有些缓不过神来,太子殿下要出京,还是去危险的水患之地,万一出了意外岂不是动摇国本,可是现在都成了定居,为什么他们都忘了劝谏圣上呢?果然还是被吓到了吧——
“殿下,您真的要下江南吗?”
陈贵小跑地跟在司马奕的身后,一脸愁苦的表情。
“既然他们费劲心思,那孤也不妨陪他们好好玩玩,这次陪同的人选你要好好斟酌,这一趟恐怕不太平静啊!”
“奴才明白了”
看着司马奕平静的目光,陈贵也平静下来,一脸郑重的看着他,他一定要把武功最好的暗卫留在殿下身边以测安全。
“驾~驾~驾~”
马车在官道上一路的疾驰,哒哒的马蹄声紧随其后,将中间的那辆普通的马车团团的围住。
离京已经有数日了,快马加鞭一路兼程,江南也不远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狂风呼啸而过,浓浓的云层笼罩在天际,压抑的人透不过气来,远远的还能听见电闪雷鸣的声音。
“主子,马上就要下雨了,还是找个地方落脚吧”
领头的侍卫敲了敲马车的门窗,一脸恭敬的样子,弯着要听着车里面传来的答话,迅速吩咐人找到官道上的驿站,好好休息,避过将要来的风雨。
幸好他们的运气并不算坏,很快就找到了一家驿站,可能是这里的位置有些偏僻,来往的人很少,驿站里显得极为空旷,房间也很多。
驿站的大堂里只有一个小二和掌柜,相貌普通,带着商人的谄媚。
几个人团团将中间的那个人紧紧围住,护着那人走进了房间,一晃眼的功夫,相貌都没看的太清。
晚饭厨房里做好了,都是侍卫们亲自验过毒以后送到房间里去,隔绝了所有人的窥探,显得很是神秘。
或许是一天赶路下来有些疲惫,用了晚膳以后,房间里的谈话声音渐渐小了,蜡烛也熄灭了。
窗外下着好大的雨,狂风呼啸而过,带起树叶刷刷地声音,雨水落在屋檐的砖瓦上,哒哒哒个不停,是不是的一阵雷鸣电闪,这个晚上热闹的很。
大雨持续落到了子时才渐渐小了下来,房间里的呼吸声都慢慢和缓起来,驿站里一片昏暗潮湿,尤为的寂静。
几声细微的脚步声突然响起,一串的脚步声很有规律,十几个穿着夜行服的人眼睛里闪烁着精光,即便在漆黑的环境里也丝毫没有半分的阻碍,轻手轻脚一步步慢慢接近那个房间,连呼吸都压抑了下来。
吱呀一声门轻轻开了。
紧接着兵刃交加,桌椅碰撞的声音乱成了一片。
洁白的窗纱帐染上了血液,变得异样的艳红,墙面上斑驳一片。
“糟糕,上当了,人不在这,赶紧撤!”
领头的黑衣人暗恨不已,牺牲了这么多人,没想到却是别人设的陷阱,他照顾着剩余的弟兄慢慢往外撤退,一面挡着攻上来的兵刃。
穷寇莫追,看着退走的人,侍卫们赶紧收拾了一下行李,他们要赶着和殿下在约定的地点回合,早一点到殿下的危险就少几分。
“主子,只有这个了,您委屈吃点”
陈贵将一个白面馒头塞到司马奕的怀里,满脸心疼的看着他。
司马奕看着还带着点余温的馒头,意外的有点感动,更有些意外,他是怎么找到食物的。
出了京快到江南一带的时候,司马奕就带着几个手下悄悄做了乔装改扮,混做了来逃难的流民。一是为了避开追杀,二也是为了查案,所以为了预防露馅,他们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带,一路下来跟着流民四处逃窜,吃的差别也不大。
“你怎么弄来的?”
陈贵眼神闪烁,有些为难。
“当年没入宫的时候,跟着街上的师傅学来的”
当年他还没有进宫做太监的时候,流落成了街头的乞丐,所以偷鸡摸狗的都是小事。
简而言之,这个白面大馒头就是偷来的。
司马奕看着馒头,有些下不去嘴,这偷来的东西吃起来总感觉有些怪怪的。
“是不是让主子您失望了”
陈贵有些垂头丧气,主子身份尊贵,当年他不过是个街头小混混,不过机缘巧合才留在主子身边照顾,如果可能,他很不想让主子知道他这段经历,可是现在他还是知道了,主子一定很看不起他,虽然知道自己没有让主子看得起的地方,但是曾经那些不好的他想通通掩盖。
“没有,挺好的,看来这段日子还真的要靠你了”
司马奕咬了一口,略带点甜味,味道还不错。他再怎么惨的时候,还真没在街上啃过馒头。
“要你查的事情查出来没有?”
“奴才只知道此次主管修渠一事的是富察家的德林”
“富察家?真的是我们的人?”
司马奕皱着眉,暗自斟酌起来,这件事不管是谁做的,到最后也一定不能和他扯上关系。
“奴才觉得此时可能大有蹊跷,上次您被困,这富察家私下可是联络了不少人,不过最后您还是出来了,所以他们的计划也就搁浅了,这些日子,说不得又和谁勾结在了一起,只是如今我们身份不方便,查不到太多有用的讯息”
“那就暂且静观其变”
将最后一口馒头塞进嘴巴,司马奕拍拍手,目光幽深。
逃难的人都往富庶的地方去,庞大的人流里夹杂着三两只逆流而上的小老鼠也不显得突兀,只是越往灾区方向走,看到的场景越发让人心惊。
洪水没过了良田茅舍,地里的庄稼还没来得及收成,通通都在水里泡烂了,稍不坚固的屋子也只身下了断壁残垣,茅草屋就更不必说了,即便是那些坚固的屋子也挤满了泥巴,完全没有下脚的地方,触目之处狼藉一片。
一路下来十室九空,滔天的洪水带走了许多人的性命,也让许多人家破人亡流离失散,一无所有,无可奈何背井离乡,而这一切都不过是因为官吏的贪念。
司马奕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俊秀的面容被特意抹上的泥巴遮住了神情,更让人猜不透心思。
即便他没有为国为民的情怀,可是亲眼看到这触目惊心的场景,也依旧会被触动,司马奕第一次如此深刻的正视自己的身份,这不仅仅象征着王权的尊贵,更意味着担当天下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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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听说了没,这次朝廷派来赈灾的人身份可不一般……”
茶楼里,几个人凑在一桌,瓜子花生的碎壳铺了一桌。
“不一般?难道是哪个大官?”
“嘿嘿,你肯定猜不到,是当今的太子殿下”
“太子!!!!你再说笑吧,太子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我可没骗你,我大哥是衙门里的人,这消息绝对不会错”
“没想到是真的啊,太子殿下真的来我们这里了!!”
“……不过听说这位太子殿下的风评不太好啊!”
“你快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听说啊,这位太子殿下性情暴戾,喜好奢靡,好大喜功……”
“真的啊,那他来我们这里,百姓岂不是遭殃了……”
“……”
坐在包间里的人将大堂里的谈话清楚地听了进去。
“真是岂有此理,这些个刁民,竟然敢在背后议论殿下”
陈贵一脸义愤填膺,挽着袖子就像冲出去教训这群人,司马奕伸手将人拉了回来。
“既然连你自己都说了他们是刁民,又何必和他们一般斤斤计较,还是先办正事比较重要。”
陈贵只好按捺住心中的怒气,老老实实呆在原处。幸好说话的那几人也知道有些话不能说出口,很快他们的话题就转移开来。
他分派出去的人慢慢都回来了,将近半数的人都遭到了劫杀,可见此行的凶险,他虽然吃了一些苦头,但幸好平安的到达了目的地。
倘若现在亮出身份,他当然可以轻而易举进入的县衙里,可是这也意味着他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等到夜色深沉,两人潜入了官邸中,数刻之后,扛着一个包裹出来了。
司马奕将一杯凉水泼在躺在地上的人脸上,然后等着他慢慢睁开眼。
德林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发现自己正待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脸上带着恐惧的表情。
“清醒了?!”
德林坐在地上,抬头仰视着座位上的男人,脸色大变。
“殿下、殿下怎么来了?!”
他怎么会来的这么快,而且悄无声息,难道派出去那么多人也没有成功。
“孤怎么会来?!因为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啊!”
“说,谁让你假扮孤的臣属,在父皇面前抹黑孤?!”
“谁给了你那么大的狗胆竟然敢对孤出手?”
“谁让你有胆贪没修渠的粮饷?!”
“……”
司马奕提着德林的衣领,将他拉到自己的跟前,目光恶狠狠的盯着他。
“殿下,奴才是冤枉的,奴才对您是忠心耿耿啊!”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孤已经派人查过了,你名下的那些财产,远远超过了你的俸禄,你还敢和孤狡辩!”
“表面上对孤一片忠心,暗地里却在为别人卖命,你这个三性家奴做的还真不简单,是不是孤看起来太好说话了!?”
利刃都已经架到了他的脖子上,森森的透着股寒气,下一秒就要血溅五步,在自己的命和所谓的忠心面前,德林做了最现实的决定,他当然要保命,命都没了,其他的还有什么意义。
“说,你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好好,我说,求您把刀拿开一点,我害怕”
“少跟孤废话,快说!”
“好,那个人就是……”
“殿下,小心!”
侍卫眼尖的看到了窗台边的反光,顿时一惊,赶紧松开德林,将司马奕紧紧护在身后。
所有人都反应过来,紧张的巡视起周围,却是异常的安静。
“糟了!”
预感成真,司马奕快步上前,走上前发现德林已经毫无生息了,脖颈后面一柄银色的刀刃直插入骨,没有丝毫的迟疑,德林睁着眼睛,死前还慢慢都是不甘心。
这根本就是来灭口的,倒是是谁在背后动了手脚。
“殿下,人已经死了,我们该怎么办?”
“无妨,想要的东西已经到手了,只是没能问出幕后的人,有些可惜了”
司马奕叹了一口气,现在他的行踪已经暴露了,不过回去的路应该危险不大了。
“那我们现在赶回京城吗?”
“……嗯”
不过最后司马奕还是在这里多呆了一段日子,处理好赈灾的事物以后才回到京城里。
此时已经过去了三个月。
“黑了,也瘦了”
这是康熙见面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他愣在了原地,心中感慨万千。
“儿臣让父皇担忧了”
司马奕红了眼眶,一副马上就要落泪的脆弱。
“难为你了”
“儿臣此番获益良多,从前儿臣以为自己是一名合格的储君,如今才知道自己还差了许多,黎民百姓在受苦,儿臣却在肆意挥霍,如今想想真是万般可恨”
“天下非一人之天下,而是天下人的天下,看来你现在应该懂这番含义了”
康熙一脸欣慰的表情。
司马奕将一路来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因为他知道即便他不说,康熙也会知道的。
“你觉得幕后主使会是谁?”
“儿臣如是知晓,早就会将人捉回来,所以即使现在不知道,以后总有他露出马脚的时候”
司马奕一脸的志在必得。
康熙留着司马奕在养心殿里用了膳食才放他回来,数月未见,即便有信件交流,也到底比不得面对面的亲切。
司马奕到了宫门前,才看见太子妃石氏携着一干有名分的女人等在毓庆宫的门外,只可惜司马奕只是略略瞥了一眼就自顾自的进了门,留下一阵含情脉脉的目光。
和别的女人欣喜他回来不同,石氏甚至想他干脆就这么死在外面,他不在的日子里,她也能看见孩子了,书读的很好,只是看着她的目光有些生疏,想起这个她就觉得心里满满都是恨意,这一切都是那个男人造成的,可是既然他现在回来了,她又得继续努力讨好他。
司马奕可没兴趣和后院这群女人交流感情,他脚步匆匆进了书房里,然后派人把陈贵找了回来。
即便康熙再怎么遮掩,司马奕还是发现了他面容有些虚弱苍白的样子,和他说话的时候也是强打精神,食欲也大不如前,只怕康熙的身体已经有些问题了,那么有些事情就不得不重新考虑一下。
即便在宫外,可是宫里的消息还是不断传过来,听说最近这些日子里皇十四子最得康熙的宠爱,八爷一党也在蠢蠢欲动,这位皇十四子似乎一直在向八王示好,这二人之间只怕已经有了些默契,只怕自己出去这些日子遭到的劫杀也有他们的一份,也算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没有人是永远甘心屈服在别人之下的,更何况是心高气傲的八王爷呢!看来如今也是多事之秋,而他只能保持一个稳字,这样方才立于不败之地,至少目前康熙没有废太子的意思,所以他得比任何人都要沉的住气。
“殿下,您找奴才有什么事吩咐?”
“去打听一下父皇最近的身体如何?事情做得隐秘一些,莫让别人发现了”
司马奕一脸谨慎的嘱咐到,若是让别人听见了,只怕又是一场风波。
康熙五十一年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蒙古会盟,康熙带着一帮皇子踏上了塞外巡视的道路,而司马奕则被留在了京城里监国。
临行前康熙对他殷殷嘱托,谁会想到历史上他归来之日就是废太子之时,司马奕不知道用一种怎样复杂的心情把人送走。
看着一列列车队渐行渐远,马蹄卷起的尘土飞扬,司马奕的神情愈发的凝重,二次废太子的历史重重的压在他的头上,而这一天很快就要到来,如果不想要重新被圈禁废黜,他就不能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