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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想到,竟是这般相碰,我对这老者所知不多,却也略闻一二。
“移居日籍的汪涵是吗?”我已然不惧的将屠龙战刀紧握在手,与他一战有何不可?
此一番,因汪涵的突如出现,并移形换位的救下了头领井田冈牟。所以,我这两大高手的对峙,已然让两方不得不暂且罢手!
“汪涵统帅!您屈尊亲临,属下无能力敌丁宇轩岚,望请恕罪。”佐木首当拜跪于地,请罪道。
与此同时,其余将领也都纷纷效仿的跪伏请罪。
汪涵却是一罢手,赦免请起,随后才不怒而威道:“连连两番贻误战机,却因此人。也难怪啊!”
对于这一话,不光是敌军听得不明所以,就连我也摸不着痕迹,这话意味之处。是在夸我?还是责斥?
我瞳孔微缩了,并不胆惧的一看他,虽说比我高一阶级,在恒星中级,但我却也敢仗着岩浆之龙不敌而逃!
“丁宇轩岚,你还不逃吗?”突如,汪涵竟朝我随意一问,可是这看似随意的一问,却是无形之间饱含着杀机。
“外公,你放过他好吗?”汪诗矜在一旁竟是胆怯怯的朝我求情一问了,只见她美目流转的朝我瞟视了一眼,但与我目光一对,便即回避的看向自己的亲外公,继而低声道:“在洪荒之境,应选驸马之时,他也曾救过矜儿我,未遭那些丧尸的毒手。”
汪涵对于自己这外甥女疼爱显然不止一般,并还煞费苦心的给她起了一个好听的中国式名字。怜爱的一看她,不免露出慈祥的笑容,哪有万军统领的威严之态。
我至此不语,却是因不知该对敌说些什么?毕竟,眼前之敌可是老得成精的统帅,实力之高,我自不敌;城府之深,我自难比。
至少,我还不明白两件事,困扰心头,百思难解!汪涵为何突如出现只身来此?来此又有怎样目的企图?
若是来犯大本营,他又何故只身一人,还带着外甥女汪诗矜踏青而至?若不是,他来此何干!仅仅只是为了出手相救井田冈牟?
以他统帅身份,何必屈劳大驾?
见我无动于衷也无语,汪涵倒也并不为意,只是一笑问道:“你就这么死心蹋地的为夏魏王朝司马景元世帝效命?”
这一问,显然不是简简单单的招安弹劾,我一看他,故作忠义的朗声道:“自古有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我丁宇轩岚既受命副帅一职,自当尽忠职守,力抗外敌!”
汪涵却是笑了,可是这笑却不是那么简简单单的表情,竟是一挥手做出撤军指令道:“你的确很不简单,也很有心计,但愿不会错投了明主。撤军!”
这一话传至我耳中,再一看他撤军而去的身影,深深的将我迷惘住了。
他此来,竟只是为了下令撤军?
可我又怎知?在他身后不远处,早已埋伏了一支劲旅加以接应。
井田冈牟在这期间已然缓过神来,闻听撤军,当下愕然问道:“统帅!这丁宇轩岚不过如此,怎不冲杀了去,将敌方营地连根拔除,化为乌有!”
“给你三万大军本就有这用意,但现在却是变得毫无意义了。”汪涵竟是叹息一语,继而不待井田冈牟有何寻思愕然,只听他继而有意朗声道:“在你看来丁宇轩岚的确不过如此,但此刻在蛮牛彪虎两大元帅看来,这营地已然变得不过如此,空营之所,毁之何用?”
要知,真正的劫营之精要在于杀敌!若是空营,无敌可杀,就好比如竹篮打水一场空!没有任何实际效益。
这一话传至我耳中,顿时明悟。何不正如我所言,一战而逃,有何不可!
要知,这只是一处空营,就如敌军所见的那样,连一张旗帜招展的帅旗都没有。
如同临时安顿之所,并非军事要塞的城池堡垒。更谈不上兵家必争之地!就算让给占去也是无险可守,随时提防袭营,得不偿失,要之何用。
这也同时让我想到了一点,并非不是彪虎元帅战败不归,而是有意如此,摸不准此刻正远观此地,隔岸观火!而蛮牛元帅似乎也知道,我若守不住定不会死战到底,仗着岩浆之龙脱逃绝非难事。
当然,统帅汪涵此来,定然老谋深算的料定此间利弊。对于三万大军力战疲乏的与我厮杀大半,最后我自不敌,逃出生天,所获颇丰,至少精进修为阶级受益匪浅。
待得最后,这损伤疲乏的大军所得不过是敌方空营,就算一气之下,放火烧营,焦土一片。除了泄气又有何用?并且,在我这一战脱逃下仍无敌军身影冒出,那么?势必会在撤军之际大举杀出,这才是真正的最强杀招,敌进我退,敌退我打!
届时,我军埋伏已久,养精蓄锐,大举杀出。无谓不是出其不意,兵贵神速,这三万大军可就要全军覆没无疑了。
空营做饵,诱其上钩。无谓不是绝好的诱敌之计。汪涵身为统帅,此间利弊,一眼即察,所以也不难理解会下令撤军而去。
当然,倘若他知这营内尚有千余将士,倒也可速战一决。毕竟这也算是挫敌锐气,增强自身!
面对这突如的一退兵,倒还真让我不知所措起来,但也让我为之松了一口。暗暗想道:“若非不是做了最坏的打算,守不住这空营便一战而逃,还真不知此刻会演变成什么样呢!”
“火龙。这次多亏你了。”在我暗自一想,却是对岩浆之龙通灵谢道。毕竟,此番还是它的功劳最大,要不然,以我只身一人的实力,在这上万大军面前根本就只有夹着尾巴逃的份,哪还有威慑的能耐!
“岚哥,这都是小意思。”火龙载着我好不欢快的道:“只是没有怎么痛痛快快的打一架,有点小小的遗憾啊!”
“呵呵呵……”闻此,我却笑出声来,有意调侃道:“那好!下次有机会一定让你打个痛快尽兴。”
“真的吗?那简直太好了。这些小杂碎,本神兽只要擦擦身定教他们灰飞烟灭。”火龙却是有些自吹自擂起来,不过,倒也是实情。
正这时,营门大开,虚离子率先御剑飞出,随后则是陈冲南一干将士。想是已知敌军撤退,特才敢贸然出营吧!
对此,我顿而无语,对火龙宽慰一声:“火龙,下次岚哥再召唤你出来一道杀敌怎样?”
“岚哥,不用这么麻烦召唤了,就让火龙一直跟在你身旁吧!”言间,我只感到脚下空虚一晃,所驾驭的岩浆之龙竟是摇身一变,待我凌空稳定身形后,只感到脸侧一股暖流袭来,肩际并微微一沉。何不正是这胖乎乎的火龙儿,两只小龙爪牢牢的蹲立在了我肩头。
我为之一笑了,侧脸一看它,如此近距离相视下,只不迎面竟是两道鼻息之炎喷脸而至,但不过却是毫无灼伤之感,仿似春风暖流扑面,好不暖人身心。
瞧此这一幕的众将士,无不羡慕咂舌。虚离子更是纵剑飞临道:“轩岚兄,你这火龙儿可是比那只大火鸟要乖巧可爱得多了,不介意让我也亲近亲近……”
“呼!”
尚未待我作答,这小胖家伙竟是毫不客气的两只鼻孔里喷出一道火焰来,顿时让一脸笑意亲近的虚离子仿似煤窑子烧出的碳夫,灰头土脸不已。
却不是,只因我闻听虚离子无意这一句话提及了珠儿,感触心怀让我眉头一皱,甚感不悦,这火龙儿仿似察觉,特才不给颜面的喷火吧!
“唉!算了,都是一样的火爆脾气……也只有冷若冰霜的轩岚兄你才克制得了。”惨遭戏谑的虚离子只得自讨没趣的伸手一摸黑脸,也所幸只是喷出火焰给予厉害瞧瞧,并没恶意灼伤。
要不然,不但生命值数有所损伤,更为要命的则是怕是有毁容之害,这一时半会定要以纱布遮脸见人了。
“虚离子兄勿请见怪。”我当下陪以一礼,毕竟虽是无心之举,但还是善言道:“诚如所言,这小火龙的确性情怪异,我也是拿它没有办法。”
“哼!”小火龙闻听我这一话,顿时不服气的鼻孔里一哼,有些委屈的传音道:“岚哥,我可是见你心情不好,所以才替你出手教训这家伙的,你怎么反倒怪起我来了。”
这一话,说得简直可比单纯无辜的小女孩儿还要委屈,我顿而只不一阵汗颜失色,为之一笑回道:“哪有?火龙儿,这么说来还真是谢谢你了。但下次可不许再这样莽撞行事了,知道吗?”
我笑而宽解的这么一说,倒是令这家伙一下子变得服服帖帖起来,点了一点胖乎乎的龙头,说不出的有多滑稽可爱。
这一下,倒也让虚离子瞧得释怀不已,也并没有往心里去。当下与我一道立于辕门外,抬眼一望撤军,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轩岚兄。”虚离子对我一声亲切的喊道:“有时候还真不得不佩服你的胆略,难道你当初已知他们会撤军而去吗?”
面对这一问,同时也困乏了陈冲南一干将士,对我不解一看。
此一刻,旭日初升,光照大地,也算是夜尽天明,大放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