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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气过后,刘作伐审视清楚,不说话,在屠书记背上、腰上、足三里拍了三掌,暗自施入真气。不再吭声。
屠书记奇怪,奇怪中,身上暖洋洋,头脑一阵清醒,浑身满是力量。踢踢腿,脚踩在砖地,砖“硌卜卜”响。伸个懒腰,腰眼力气冒水似的,有着无穷的活力。更奇异的,是自己第三条腿,有股热气腾腾感觉。
“好好,今天就到这儿。明天来不?”
刘作伐伸出一个指头。
“再来一次?”
“屠书记,为了您老人家身体健康,俺要来一个月,更能巩固!”
“哈哈,好青年,好个红心青年。”
屠书记要去电话接线员身上试试,挥手送走,急忙去后院电话值班室……
“你累不累,要不娃儿歇歇再给我们治疗?”
“没事,叔,婶。”侧门缝那边,几张脸焦急等着,刘作伐左右开弓,同时发力,叔叔身上力道大些,婶婶施展,轻巧些。几个起落,叔叔哆嗦了,婶婶满脸舒服闭眼。停了一会,叔叔也开始舒畅,刘作伐收功了。
“明天早起看情况,需要吃药的话,再说。”
“好,乖儿,你费心哩。”婶婶满足地睁开眼,瞧了老孔一下,老孔会意,赶紧乐颠颠收拾自己去。
不一会儿,屋里出现不规律、不押韵的声响。
刘作伐刚走到门口,仨闺女衣着不整,欢呼着抬了进去,扔到床上,累的香汗淋漓,八只手齐动,剥了个干净,妹妹没捞着衣服,只好揪着耳朵,不让动。齐刷刷压过去,来回翻滚,大喊大叫,老大敲了两个头,吐吐舌头,偃旗息鼓,偷偷高兴。
昨天,仨刚摸着,稀里糊涂,又紧紧张张,正经是啥滋味,一整白天,也没有回想起来。
现在,真刀实枪重新披挂,你试试,她用用,轮流当面交流,都有师自通,这个“噗噗噗噗”,那个就“不急不急”,换个老三紧凑就“砰砰砰砰”。老四看的热闹,不甘于寂寞,骑着这个姐姐腰,坐着那个姐姐臀,推着眼下姐姐腿,汗,出了几身,算是明白,姐姐们咋着闹出“噗,叽,砰”欢喜声了。
有时,趁她们争夺,自己骑着“噗”两声,“砰”三声的,不过,是嘴里发出来。再热闹一会,就变成睡虫,滚到边角,梦里喜欢去。
没了四妹来搅合,仨姐姐不用遮盖啥面目,一个个弓腰叠背,发足力气,捉着弟弟鸡鸡,长出短入,轮番来往。
毕竟都是女娃,毕竟刚刚摸着门框,毕竟爹娘那边还有声音证明没有睡着,仨姐妹,不一会,皮胀里热,腰酸腿麻,胡乱叠着,夹带着莫名的愉悦,睡去。
刘作伐,身凉如水,搂着一个不知是老几,全身的皮肤打开,鼻孔深吸浅出,尽情地享受着宁静的馨香。隔一个时辰,换着一个,鸡鸡恍如弹簧,在里面,随着呼吸的节奏,不断地伸缩……
“刘作伐,这几天,放了学,神出鬼没。咋找不着你影儿?”
任红旗五个男生,拦住刘作伐,堵在厕所过道。
“有啥不好事?”
“不是,就是好多天不在一块玩,没意思哩。”
“这怨俺,事多哩。”
“知道你事多,才更想你哩。”
“不至于吧?”刘作伐疑惑,自己年龄比他们小,玩的,不是很投机那种关系。
“刘作伐,是这回事。南街的贾痞子他们,知道哪村放电影,他们不管十里八里,就跑去看。也不常和咱们说,这不,夜里没事,光睡觉会中?”
“你们意思,是打架,还是好好说合?”
“能好好说合当然好,就怕他们不大好说话。”
“去外村看电影,也容易发生矛盾。人多力量大,就壮胆了,两好的事,为啥不行哩?”
“他们让咱们拉几个女孩入伙,那能中。”
“哦,不怀好意。中哩,贾痞子活动范围不小哩。背后有啥门道?”
“他爹做点走四方的小买卖,所以听说的就多,消息牢靠。”
“咱不能做损人不利己的事。咱互相撮合撮合看。”
“听你的哩。俺们脑子笨,只知道打架。”
上午第三节,又有两个邻村的来治病。
一个灰白脸,满脸皮屑,一看就是难症。预定二十天,一天来一次,并且用老屋墙缝土,一天搓它三五回。
一个简单,就是老年病症,疏通疏通脉络,脾胃协调就中。
这年月,五谷杂粮都谈不上,就麦子、玉米两样,难免五脏庙不愿意。
回家吃过午饭,胡巧凤姐姐连着两个晚上不能去,得看看,顺便将家里熟肉,捎点。
日头正毒,白辣辣的光,罩在头顶,万根金针扎过来般,光线,也晃人眼。街道白晃晃,像是蒸笼。两旁大树树荫下,有端着饭碗正吃哩,从头到脊梁,汗珠滚动;有摇着蒲扇,狠劲摇,偏偏越摇,汗珠越多:不是扇风凉快哩,倒是个扇着汗珠出来哩。
认识的,刘作伐主动打招呼;不认识的,人家给他打招呼。
“吃了!”
“吃了。”
“凉快哩。”
“不了,前边去。”
话,虽然简单,胜在朴实。
也有畅着怀,露出瘪瘪黑奶,小面布袋似的的娘们,领着群男男女女光溜溜的小不点,破席子铺地上,吚吚呜呜吵吵着,在门洞里找凉快。
霎时一股怪风,旋街掀起,四处藏着的枯叶烂纸片,炫耀似的攒成几团,昂昂扬扬,迎面飞舞。日头,不见了,黑乎乎的不知些啥,遮天挡眼。毒辣,跑了,凉飕飕里着皮肤,叫人连连打冷战,还要喊“真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