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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走进书房,卢修斯刚才担心的眼神让他心里暖暖的,不愧是自己上一世唯一承认的朋友,这一世虽然他们结识的更早,自己也远没有上一世表现出的有价值,可是卢修斯依然待自己很好,或者可以说是更好了,毕竟上一世的时候卢修斯可不会将自己的担心这么显而易见的暴露给他,即便他是真的担心。
“那么,你就是西弗勒斯。斯内普?” 书房里,一个跟卢修斯说话的方式有七分相似,更为浑厚诱人的声音说。
“是的,很高兴见到您,阿布拉萨斯。马尔福先生。”斯内普先实行了一个标准的贵族礼,之后平静的直视马尔福现任家主的打量。上一世他认识卢修斯的时候阿布拉萨斯。马尔福已经病入膏肓,并且很快就去世了,斯内普并没有什么机会见到这位黑魔王的学长。现在看来,阿布拉萨斯远比成年后的卢修斯更有魅力,远比卢修斯更有韵味的贵族气质远不是后来在困境中接手家族并独立支撑的卢修斯可以比的。
斯内普的沉着和刚刚的礼节引起了阿布拉萨斯的兴趣,如果说一看是他只是例行的见一下马尔福家的合作对象,那么现在他对斯内普所表现出来的东西有了更大的兴趣。“既然你说卢克的朋友,那么我就直接叫你西弗勒斯了。”阿布拉萨斯和蔼地说,斯内普点点头。“听说你是在麻瓜界长大的,你的母亲是一位巫师?她嫁给了一个麻瓜?”马尔福家主在说到“麻瓜”两个字的时候放轻了声音。
“是的。”斯内普回答。
“那么你的母亲想必出身贵族。”这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斯内普下意识的运转大脑封闭术,一瞬间脸上一片空白:“我并不知道。”他说,普林斯家的血统是他现在并不打算告诉马尔福的事情。
“大脑封闭术?”阿布拉萨斯语气中的兴味更浓了“小家伙,不用那么紧张,告诉我你母亲的名字,也许我还可以为你找到亲人,你得知道,只要是英国魔法界还存在的贵族,就没有马尔福不知道的。”
“我想不用了。”斯内普丝毫不敢放松,他弄不明白是哪里泄露了信息,难道自己这个混血值得马尔福家主彻查不成?即使是作为卢修斯的朋友,也太过夸张了一点。“我的母亲也不是贵族,她已经去世了。”最后,斯内普决定以不变应万变,总之他什么也不知道。
“哦,亲爱的西弗勒斯。”阿布拉萨斯用跟卢修斯相似的咏叹调唤着,一瞬间,斯内普觉得极为别扭:“也许你的母亲并没有告诉你,可是你得知道,你刚刚向我行的贵族礼可是只有传承自老牌贵族家庭的礼仪。考虑到你的家庭背景,你母亲绝对来自于一个古老的贵族家庭!”
该死的卢修斯!这是斯内普听到这话之后唯一的反应。什么古老的贵族礼,艾琳上一辈子留给斯内普的只有源于普林斯血脉的魔药天赋,斯内普全部的礼仪都来源于马尔福家。可想而知,卢修斯为自己的好友煞费苦心,而斯内普显然也没有辜负卢修斯的一番努力。
结果就造成了阿布拉萨斯现在的误会,本来斯内普打算无论如何都不跟普林斯家取得联系的——即便本家现在并不昌盛,可是艾琳的父亲,普林斯家的家主还在,更别提旁支了。可是一个源于谨慎的礼仪的漏洞让斯内普左右为难,一旦他隐瞒,或者拒绝阿布拉萨斯的帮助很有可能被视为拒绝往来户。斯莱特林的友谊来自于试探,而坦白一部分家庭情况绝对是试探的第一步。
在很短的时间内,斯内普下定了决心:“如果您愿意帮助的话,我不介意您帮我查查,但是我希望在得到我的允许之前,您不会像第三个人透露这件事。”
阿布拉萨斯丝毫不意外斯内普态度的转变,相反,他眼里的赞赏更深了。沉着、应变、谨慎完美的斯莱特林,如果不是斯内普就站在自己眼前他会以为自己是在跟一只成年毒蛇对话。
某种程度上来说,阿布拉萨斯真相了。
“当然,你完全可以放心马尔福家的承诺,查到后我会猫头鹰你,其他的事情当然有你自己决定。那么,剩下的,我们可以讨论一下你跟卢克达成的合作细节。”阿布拉萨斯很满意,卢克这个室友,配得上成为马尔福家的朋友。
-------------------我是卢修斯焦急等待的分界线-----------------
“西弗,你怎么样?”书房的门一开,卢修斯就急忙问,连一直都只是在心里面称呼的“西弗”都出来了。
“卢克,注意你的礼节。”阿布拉萨斯的声音传出来,他竟是亲自送斯内普出来的。
“是的,父亲。”卢修斯只惊讶了一下就马上恢复了仪态,斯内普几乎看见了当年老友就是这样训斥德拉克的,该说这不愧是遗传么?
“那么,西弗勒斯,请随意。”阿布拉萨斯觉得儿子的反应很有趣,还从没见过卢修斯这么在乎一位朋友呢,不过既然斯内普出身于贵族,又是一个斯莱特林,阿布拉萨斯当然不反对自己的儿子跟他交朋友。甚至,用友谊网罗一个未来成就不可限量的魔药大师,阿布拉萨斯对卢修斯的选择很满意。也正因为此,他刚刚在跟斯内普的协议中又让出了一分利,雪中送炭总是比锦上添花更容易让人铭记不是么?
“西弗,你跟父亲谈得怎么样?”几乎是书房的门刚关上,卢修斯就急不可耐的询问。
“卢修斯,注意你的贵族礼节!谁准你叫我‘西弗’的?”斯内普满脸通红,刚才阿布拉萨斯在的时候他还没有注意,现在他听的一清二楚。
“哦,亲爱的西弗,你竟然同意父亲叫你‘西弗勒斯’了,那么我要求一个独一无二的称呼有什么错?”卢修斯也逐渐从刚才的状态中镇定下来,说也奇怪,从斯内普在他的眼前走掉并独自去面对自己的父亲开始,他的心里就感觉难过极了。这种难过一开始被他归结为对朋友的担心,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难过中又掺杂进了羞愧,似乎是一种让斯内普独自面对未知的羞愧,这让卢修斯感觉到无比的诡异。
“如果马尔福家继承人的脑袋没有被巨怪踩过的话他就应该知道,他并没有得到允许!”斯内普简直觉得别扭极了,上辈子除了母亲,没人叫过他“西弗”只有在那些年少时最绮丽的梦里面,有一个甜甜的女声这样唤他。即便这一世他已经不再迷恋那个声音了,可是曾经在心底里最隐秘的称呼被自己承认的好友拉成了咏叹调、前面冠上“亲爱的”念出来,让他觉得又羞又恼。
卢修斯可不管这个,跟斯内普在一起脸皮什么的早就比霍格沃兹的拐弯儿还厚了。“西弗,你跟父亲谈得怎么样?”两人在刚刚的说话间回到了客厅,卢修斯一个响指,家养小精灵应声而去。
“卢修斯你的耳朵被芨芨草堵死了吗?我说了不要叫我西弗!”斯内普怒不可遏。
“好的,亲爱的西弗。”卢修斯耸肩。
斯内普无奈了,他想起上一世自己被卢修斯死皮赖脸的“赖”出了十几年的美容魔药,想起这一世跟自己都没打招呼就弄成的室友,斯内普从没有像现在一样认识到自己拿卢修斯没辙。
至于卢修斯,呵,梅林保佑!卢修斯从他们开始同居之后就现斯内普对自己又有一种诡异的容忍限度。虽然不知道斯内普的格外容忍源于什么,但是斯莱特林擅长利用自己的优势,卢修斯在一次一次的试探斯内普的底线,同时也在一步步的靠近斯内普,而这一切,斯内普浑然未觉,毕竟,在斯内普眼中,即便在能分得清上一世已经是过眼云烟了,但是他对他身边几个人的反应难免的掺杂上了更多的主观意识。有人因此失落,比如西里斯、比如莉莉；也有人因此受益,比如眼前的马尔福家小少爷。
“阿布拉萨斯是一个标准的斯莱特林。”既然无法改变,那便只能接受:“我想比曼德拉草多少懂得点其他事情的马尔福家继承人应该知道他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说到这儿,斯内普忍不住流露出些憧憬,在阿布拉萨斯身上,斯内普似乎看见了自己梦想中最美好的父亲的形象。
卢修斯觉得心理面异常的难受,往常别人这么说的时候总会涌起对自己的父亲的自豪今天完全感受不到。“哦,我亲爱的西弗,你可别被我父亲的风姿迷住了,他可并不喜欢你这样的。”略带些恶意的话不受控制的说出来,卢修斯在自己说完的一瞬间僵硬了,自己怎么会犯下如此的错误!
“卢修斯。马尔福!你脖子上等着的那个圆球的功能是思考!”好在斯内普完全没有在意,上一世早就被卢修斯调侃惯了的,现在这点程度斯内普表示毫无压力。
呵呵,卢修斯低声笑了,莫名的完全放松下来,斯内普对自己比自己想象中的底线还要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