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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旸自然懂,可他只一句话:“但他是死在封靳手里的。”
这是不争的事实,总要有人复出代价,那肯定是封靳这个夺人性命的人了。
“没有转圜余地?”徐择不喜封靳,可若是封靳就这样死了,也不是他太想看到的。
“有啊,看封靳的选择了,我给了他选择。”厉旸没明说是什么,只透露到这里。
厉旸以自己有事先挂了电话,徐择捏着电话陷入了沉思。
封靳去了医院,异能者专有的特殊医院,他直接躺上了检查台,以前都是别人躺在这里,现在自己躺上了。
医生检查不出来封靳体内被注射的药物到底是什么,成分相当复杂,很难提取,至于压制的药品,就更少了,只有一些能够起到一定缓解作用。
而且这种药效作用成波浪线,时高时低,根据封靳自己的描述,绘画出了曲线,但光是从曲线里来看,看不出起伏的规律。
这也就意味着也许封靳在之后的任务中,和人战斗中,可能会出现异能失控波动剧烈的情况。
医生给封靳的建议是最好近期不要出任务,一是为了自己,二也是为了队员,只是封靳手头不久前才接了一个案子,那个案子的嫌犯们,就这几天的时间,已经犯了好几起袭击了,手段残忍,完全不将别人的生命视为应该尊重的东西。
因为波动值还在自己能够控制的范围内,封靳觉得等这起案子了解后,他再退下来好好治疗。
医生知道自己说服不了封靳,给封靳开了一些药,同时让封靳最好每天都来他这里做个身体数值的检查。
封靳当时点了头,但后来总会因为这样那样的情况,导致有好几天没去,异能偶尔失控,偶尔有恢复正常,封靳认为还是在正常范围内。
而且自己有时候大概能预知到失控的情况,在家里的时,只要有点迹象,他立刻从徐择面前离开,以免被徐择发现端倪。
他不知道徐择早就察觉到了他的异常,甚至还雇佣了人暗里跟踪封靳,在发现法封靳是不是会往异能者实验室跑的时候,徐择有种直觉,也许他想知道的事从那里就能得到答案。
要想得到答案很容易,徐择这天趁着封靳很早就出了门,自己坐轮椅过去,徐择身上确实有定位装置,但封靳那会刚好在忙,而且安排了人随时保护徐择,所以没有时时都盯着徐择的位置,一般是隔一段时间确认一下。
徐择出门就直接往实验室走,住的地方离实验室不远,徐择过去直接找到医生,他给出的理由是头不太舒服,让医生给他检查一下,就在检查的时候,徐择隐约记起来一个事,关于厉旸的,原主记忆里依稀好像有那么一件事,就是在不久后市面上会暗里流通一些违禁药品,那种药品对异能者的异能起到一些激发作用,甚至能够让异能失控。
这些天徐择又观察封靳,封靳有时候会莫名其妙从他眼前快速离开,徐择是在晚上发现异样的,封靳起身离开,十多分钟后回来,搂着徐择身体的手臂——在徐择找回来后,封靳像是怕徐择又突然从他面前消失,夜里住在了徐择的房间,徐择没拒绝,一个人睡两个人睡他都习惯了。
封靳回来后掌心冰冷,那种冷让徐择在意,像是封靳的身体变成了一个冰雕一样。
虽然后来热度很快就回来了,徐择当时就有某个猜想,猜测封靳是不是异能失控了。
厉旸电话里说的选择,徐择相信他和封靳肯定瞒着他什么事,如果是这个话,徐择觉得最有可能。
徐择躺在检查台上,医生开始给他做头部的检查,徐择隐藏得非常好,说他最近身体很不舒服,太长时间没使用过异能,异能似乎有失控的迹象,但他腿又是残疾的,身体就变得更难控制。
徐择问医生:“有没有什么药物可以彻底压制?”
医生摇头:“完全压制的方法没有,只有一些缓解的方法。”
“我这两条腿治是多半治不好了,速度异能在我身上完全就是浪费,现在还受到他的影像,导致我这些天睡不太好觉,头也疼得厉害。”
“那我先给你开些药,看看效果。”医生说道,随后转过身去拿药。
徐择眯眼看着医生的后背,以随意的口吻问:“这种情况其他人有吗?他们和我不一样,还要出任务,要是在任务中遇到异能失控,怕是自身也会有危险。”
医生猛地转头,眼神顿时显得异样。
在徐择略微疑问的眼神里,医生收敛起表情,摇摇头笑着:“其他人都还好,异能稳定。”
“我先给你开三天的药,有什么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医生快速把药给装好,递到徐择手上。
徐择从检查台上坐起来,然后把身体给挪到轮椅上,拿着要徐择向医生道谢,在实验室拿药不需要给钱,直接拿走就行。
走到外面徐择和保护他的人说今天他来这里的事如果封靳没问题,就不要和封靳说,封靳工作很忙了,他不想再让封靳分心。
保镖点点头,他没有跟着进去,所以不知道具体情况,但看徐择状态很好,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徐择返回家里,如果他的推测没有错的话,那么封靳就真的是异能失控的,而失控的原因是厉旸。
异能一旦失控,要控制下来非常难,不过徐择想想封靳也非常人,这个事他担心也没有用,既然封靳打定主意瞒着他,他如果去追根究底,没有什么意义。
徐择假装不知道这个事。
比起封靳异能失控的情况,另外还有事得处理,也就是那名土系异能者。
这样强大而邪恶的异能者存在,现在势力已经在逐步扩大,继续让对方发展自己的势力,等将来徐择肚里的孩子出生,保不准对方就能威胁到他孩子的性命,何况那人手上染了无数的鲜血,血债血偿的话,也不知道该死多少次了。